你方才什么?”
红汐有些不忍看她,立即安慰道:“奴婢也只是听着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六少喝了些酒在骑马回家的路上摔下了马。”
顾清婉立即掀开被子,汲着鞋子便是下来,而玉容立即上前劝阻道:“主子,你只管安心,六少必定不会不好的,想来只是摔伤罢了。”
“只是摔伤用得着叫太医吗?”顾清婉着眼泪就是下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她并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那么自然地流了下来。
而随后她胸腔中便是闷的不行,鼻子也是酸胀的渀佛要爆炸,心跳却是跳到了前所未有的幅度。顾清婉站定在那里,手掌拂过胸口喃喃道:“他要不行了,他要不好了,我能感觉得到的。”
顾清婉突然转身看着身后要阻止她的玉容,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道:“我真的能感觉他的,玉容,他要死了。”
这一刻顾清婉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她从来都未将自己当做这里的人,可是这样的绝望和悲伤,让她明白其实顾清婉就是她,她就是顾清婉。
灵魂已变,可身体却还在,在同一个母体共同孕育地生命,在最危急的时候以最灵敏地感应告诉对方,我不好了。
今日邵烨原本已是在了凤仪宫的,可是听了龚如海的汇报后,立即派了太医去了顾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让他放心不下的。
这般大的事情顾清婉不可能会不知道的,于是邵烨在这凤仪宫也是做不下去的。皇后看着皇帝有些晃神便道:“皇上怎么了,可是前朝有事?”
邵烨转头看着皇后关切的脸,立即接道:“不错,朕突然想起边关发来的一份急报朕还未看呢,今日朕便先回去,改日再来看皇后如何?”
皇后心中冷笑,她自然是知道皇帝是要去哪里,不过她面上却是十分地端庄大方的模样,似乎对皇帝所的话毫不怀疑。只听她关切道:“皇上若是因为前朝有事只管去便是,臣妾是无碍的,毕竟是要以朝事为先的。”
邵烨颇为欣慰道:“皇后果真是贤良大度,实乃是后宫典范。”
完他便是要起身离开,而皇后上前两步给邵烨整理了衣衫,目送着他离开。
身边的孙嬷嬷颇为不甘地道:“娘娘难不成就这么让皇上走了,什么前朝有事,无非就是想去长乐宫看那个狐媚子罢了。”
自从顾清婉生下倾城后,邵烨对她的偏袒已是坦露无意,隔三差五便去不,得的赏赐竟是不少于凤仪宫的。
难怪这孙嬷嬷现在提及她都是一股愤恨不已呢,倒是皇后颇为淡然,只见她脸上乃是云淡风轻的表情,道:“不过再让她嚣张两日罢了。”
邵烨赶到长乐宫的时候,就看见顾清婉正瘫坐在内室中间,红汐她们正七手八脚地将她扶到床上。
顾清婉此时如同缓和了过来一般,刚刚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与顾清扬的心跳是在同一个频率。
于是在邵烨刚进来后,她便挣扎着要起身,邵烨疾走几步扶住她,有点担忧道:“既是病了便在床上躺着,怎得这么不知爱惜自己?”
邵烨当然知道她想什么,但是现在情况未明,他也不可能冒然让顾清婉出宫。
顾清婉紧紧抓住邵烨的手臂,声音带着丝丝哀求:“皇上,我要回去看六哥,你便让我回去吧。”
邵烨看向周围的人,只见龚如海已将不相干的人都带了出去,而留下来伺候的皆是心腹。他暗暗压低声音道:“现在顾府必是一片混乱,现在你若回去不过就是添乱罢了,倒不如等明日清扬情况稳定了,你再去也是不迟的。”
“你是我六哥没事?”顾清婉有些不信地道。
邵烨脸上一片温柔,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着。
而这一夜注定便是不安定的,因为狂风骤雨前,连空气中都带着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