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衣老者笑道“何以为师?授道解惑者皆可为师。多一少一无妨。”
李水山坚决摇头道“我心中已有执念,一生只认一人为师。我待前辈如志高之人,长辈之称可好?”
破草衣老者摇头不愿,走步而去,回头留言“在下行风者,独修学法,可谓一炉岛第一人,我常坐于海边寻鱼,你有疑问可以找我。”
李水山叹息拜谢,看行风者身影抖涩,孤独至极,却行魂缥缈,少顷,不见人了。
洞穴中昏暗,沉睡许久,睁眼再开天色,五彩之光挂上梢头,待鸟语花香,何曾有人叹息?此地焦灼之人不少,有赠予鱼儿,问道,在这过的是否舒坦?他只顾点头,表达谢意,直言,此等妙处,自然过的舒心,可心中别有他思。
黄朽书签这是才冒头叹道“我沉睡如此久了?”
李水山默默点头道“你睡了两周多。可舒服?”
黄朽书签阿谀道“你的袖中有黄露之气,可催眠入睡,谁知我并不在意,真是不巧。对了,我见到有黑白棋子落下,这风雨中,双鱼大道之风可算凡尘素缘了,你何来的?”
李水山不答,只顾沉思。
“此事是我的奇妙之旅,可谓烟雨。”
黄朽书签道“烟雨之气实属凡尘,大道可不算。”
李水山回道“那也是大道。”
一日过,念北海巡来,激动道“在下要巡游出海了,你好保重,我送你一颗念心石,可保佑你平安。切勿乱走动。”
李水山接下他送来的一颗黄石,无奇特,无鲜活,只是寓意不凡,收在袖中,默许道“一个月,我看情况定论,不知岛主还会有何事嘱托。”
再过几日,天色阴沉,他脚步轻盈走入一山洞,浏览而过后,抬头看向远处,这河边坐着赤脚的行风者,发簪腐黄,白发杂杂,一手捧臂,折草衣窝在臂膀下,左腿踏在石头上,右腿右伸,小腿肚压下,迎风在思考。
见少年来,急忙让地示意坐下,笑声道“喜欢看海吗?”
李水山回道“我也不知是否喜欢。”
行风者沧桑的面容上垂下几绺细发,他左指头夹住轻扬,
对风道“见过山,见过海,见过人,还是喜欢海。”
李水山惊讶问道“喜欢海的什么?”
行风者抿嘴道“海的宽阔,任性,无尽,斑驳,年岁——”
李水山微笑咬风道“前辈心思如海,看不清眉目。”
行风者起身带他走到一件石块垒成的屋子内,大白石为床,指着风从缝隙中吹进,道“这是我住的地方。”
李水山苦涩道“如此清贫。”
行风者捏着他袖子一角,从中抽出黄朽书签,它哎哟作痛,最怕被发现还是难逃,笑声道“前辈扰民啊!”
行风者疑惑道“好东西。还好无害。”
说着便把它丢回李水山袖子中,笑声中饱含回忆,踏水游走,似在想念多年前自己矫健身躯,点脚落水,到岸后,夹起拇指大石块甩入海中,凭空作线,紧拉回一条肥鱼,叠石烧烤,烤好后,他吃尾,李水山吃前半段,咂嘴道“尝尝新鲜的大鱼。”
鱼若煮汤,更是美味,但这种狂野的方式更合乎行风者心思,说着捏水化酒,让李水山摊开手掌,哗啦啦流下酒水,呵呵一笑道“知道腥酒吗?壮胆。”
李水山捧酒入口,腥气十足,咳嗽吐出,以袖擦嘴。
行风者笑的开朗,道“男子汉就要喝的天下所有酒,尝得天下酸苦。”
李水山红脸笑,他如今还尝不出酒水味道,只是腥味入鼻,呛人,再倒了第二次,下肚后,强忍着呼气,化为一腔热血,这种感觉似杀气,火热至极,当迎风者自我喝下后,笑道“你体内本有灵气,入修行大道,无需吃饭充饥,灵气化为气力,但水是生物源泉,可多饮几番。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