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再森严也不能让我去冒险?白灼彻底迷惑了。他这是何意?怕我出卖他?还是说怕拿不到北岳令?亦或是,不信任我?
其实,还有一个答案,只是她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他真的是担心我,怕我出事。
这个理由,想想都可笑!我与他,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如今相安无事也不过是因为一场合作,或者说是一场交易罢了!我拿什么来换取他的关心?
白灼撇撇嘴,讥讽道“你不相信我?我虽是个走哪哪就出乱子的灾星,可我基本的诚信还是有的!这场交易我不会食言的。你既然帮我隐藏了行踪,我自然也会兑现我的诺言,帮你夺了这君位。”
苏承夜静静的看着白灼,眼里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受伤。
为什么说出那句话,不过是因为你的天狐身份罢了!
可为什么听到白灼的那句交易,我会难过?
沉默许久,苏承夜终是叹了口气,转身负手而立,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被抓了可没人救你!
晚上,白灼与苏承夜一起回了王婆婆家里,喜宴还未散去,热闹非凡。村民们都还没有走,还在拼命灌张裕陵酒,张裕陵酒量也不错,来者不拒,喝那么多竟然还没一点事。
辞风最先注意到白灼和苏承夜回来了,只是这气氛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张裕陵也见到了白灼和苏承夜,连忙上前敬酒“白姑娘,苏公子,这次多谢你们,我和小小才能”
“她等了你大半辈子了,如果以后你敢欺负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白灼看也不看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够尽兴!
白灼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着,拿起一壶酒就豪饮。
今天,她的心很乱。
好像试试喝醉的感觉,可她的这个体质,注定不可能了!
白灼坐在人群中间,却似乎不属于这里。他们聊得开心,可白灼似乎能隔绝所有声音,将自己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张裕陵能明显感觉到白灼浑身上下都透出股落寞、焦躁,有些担心,问苏承夜“白姑娘是怎么了?”
苏承夜站在原地,看着她千杯求醉,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不知道。”
苏承夜将张裕陵拿来的酒一饮而尽,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一杯一杯酒下肚,越喝心越乱。
他忽然很想问她,白天为什么会那么难过,为什么会哭,为什么眼泪落下却浑然不觉。
他忽然间很想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很想知晓她曾经都经历了些什么。
如果我问她,她一定又是那句“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夜已深,人已散,张裕陵也早已去与小小互诉衷肠。唯有白灼和苏承夜二人,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自顾自喝闷酒。
凌晨,张裕陵和王婆婆一起出来了,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二人在白灼面前站定,白灼不解,这两人大喜之夜跑出来做什么?赏月?可今晚的月亮并不圆。观景?乌漆麻黑得看得到什么?
王婆婆的背有些佝偻,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有心事。”
王婆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灼将手上的酒杯转了几圈,笑道“心事?我能有何心事?一壶酒,一场梦罢了!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忘。”
王婆婆看了眼不远处也在疯狂喝闷酒的苏承夜,知道白灼不会说,笑着摇摇头,道“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嗯。”白灼扫了二人一眼,“有事就说。”
张裕陵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决定厚着脸皮求助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