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白灼依旧坚定的说道“累赘。”
白灼的背影决绝无情,让苏承夜本就凄凉的心更加凄凉。昨日白灼说的那么清楚了,如今他为何要来自讨无趣?他堂堂予荒君会犯贱到如此地步?为何要抛下尊严再问一次这个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
爱上白灼,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白灼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用尽了她最大的力气,她不敢回头,不敢让苏承夜看到她的狼狈。所幸,苏承夜也没有再跟上来,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白灼直接跳进了湖里,没有给自己开护罩,也没有修行,只是跳进湖中,闭上眼睛,任由彻骨的寒意蔓延至身,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下沉沉入湖底。白灼呆愣的望着遥远的湖面,若能永远沉于湖底长眠于此也好。
闭上眼睛,白灼不再去想关于苏承夜的一切。五百年前,她就知道了前世救她的人是谁,正因如此,这辈子她格外惜命,也不愿再与苏承夜扯上关系,她就是个天煞孤星,谁留她身边谁就死。
再睁开眼睛时,白灼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起身,冲出湖面,还是冬季,看来没有睡多久。将所有的郁闷与难过都收起来,白灼从容的回到了罗 府,此时苏承夜已经走了,白灼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心里好像被人一锤子锤了一下,有些闷痛。
辞风见到了白灼,眼神有些复杂,单膝跪地,“主子。”
白灼面无表情的瞥了辞风一眼,问道“距离宴会结束多久了?”
辞风微愣,回道“三日。”
“这期间可有发生什么事?”
辞风沉默了片刻,将北岳令递给白灼,“予荒君回去了,君上说这是您的令牌,请您收好。”
白灼“”
胸口好疼,在滴血。白灼捂着胸口,茫然的望着天,明明已经这么绝了,他又何必
白灼接过北岳令,“辞风,帮我看着罗府和陌府,若是这边出了什么事,”白灼拿出一张印着九尾狐的传讯符,“就说清楚出了什么事,然后直接烧了,若是事情实在太过紧急,就直接烧了,我会立即回来。”
辞风接过传讯符,有些疑惑,“主子是要去什么地方?”
白灼不语,去往何地?自然是往生海,极寒炼狱。去那儿修行,修行一千年才能得到的修为在极寒炼狱只需修行一百年,但这种加成只对白灼这种体质有效。况且,极寒炼狱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两个条件,一,往生君允许,二,不惧那些罪大恶极的厉鬼。极寒炼狱既为炼狱,自然关押着穷凶恶极之徒,虽有鬼兵把守,但还是有很大的安隐患。
白灼不声不响的离开,辞风的神情颇为复杂,予荒君和白灼,一看就是闹了矛盾。三日前予荒君手里提着两壶酒,满面悲伤的回来,辞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君上。回来之后予荒君只把令牌给了辞风,让辞风交还给白灼,临走前又给了张传讯符给他,让他看紧白灼,如果白灼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点燃传讯符。
予荒君对主子的在意辞风是看在眼里的,看到昔日的主子这般伤心,辞风很愤怒,很想追问白灼到底做了什么,可白灼是他的主子,他不敢问,亦不能问。他不过一个外人,一个下属。看到白灼的一瞬间,他便再也没了那般心思,他能感觉到,他现在的主子也很难过,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别的什么呢?
往生海,白灼踏进往生殿,一路上无人敢拦,哪怕这次进来的这个女人不知何因弱得不堪一击,他们也不敢拦,反而个个都毕恭毕敬的。
进了往生殿,白灼懵了,这里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苏承夜。
苏承夜见到白灼来往生殿,也愣住了,拿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两人对视良久,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苏承夜坐在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