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辛苦’段老了!对了,那你又是如何逃出山寨的啊?”
见自己最担心的环节就这么混过去了,段鸿光是暗自松了口气,口中则继续说道
“哦,那刘辟见我死都不肯透露情报,便打算明日一早将我斩首示众,还给我送来了断头饭。可不料,那送餐的兵士一时大意,竟然忘了锁门,老夫便趁机逃了出来!”
“哦,是牢房门忘了锁啊……那关口呢?总不可能没人看守吧?”
“回将军,当时还真就没人!”
见对方面露不信,段鸿光便将刘辟召集众人开会一事告诉了华兴。
听闻此言的华兴,脸上尽是困惑,感觉这里面有很多事都讲不通,便当场沉思了起来。
大约半分钟后,才再次望向了段鸿光道
“那你刚才说的突袭一事,又是从何听来?”
“哦,是老夫在牢房大门处听到的……”
对于这些无关“脸面”的事,段鸿光倒无半分隐瞒,当即就将张、王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告知了华兴。
“嗯,原来是这样啊。还有什么其他信息么?”
“其他的,再没有了。不过……”
摇了摇头后,就见段鸿光又一脸担忧的补充道
“华将军,敌军明晚就要来了,要撤可得赶早!他们一旦冲下来了,咱们这帮老家伙肯定顶不住的,所以、所以……”
“呵呵,此事我自会定夺,你先去医帐治疗吧。”
冲对方微微一笑,华兴便中止了本次谈话,并让唐盛将送段鸿光送去了军中医帐。
在临出门前,华兴又专程叮嘱了段鸿光一句,让他不许跟任何人提及“突袭”一事。
闻言后,段鸿光却当场露出了为难之色,似乎不想答应。
但在这种大事上,可不是他不想答应就能不答应的!
为了“说服”对方,华兴当场便将军法搬了出来,告诉段鸿光,他若胆敢透露一个字,就得掉脑袋。
此话一出,段鸿光哪还敢多言?立马答应下来,并在唐盛的陪同下,离开了军帐。
……
十分钟后,唐盛从医帐走出,回到了议事大帐。
刚一进门,就听华兴问道
“送去了?”
“对!已经开始医治了。”
“伤得重么?”
“都是些皮外伤,一半个月就能恢复。”
“嗯,那就好。”
了解完情况,华兴便低下脑袋一字不发,望着手中的地图陷入了沉思。
站在一旁唐盛,等了两三分钟后,见华兴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故意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脸担忧道
“咳咳,将军,咱们、咱们……什么时候撤啊?”
“撤?”
华兴是头都没抬便道“撤去哪里啊?”
“呃,撤去、撤去……属下不知。”
听华兴语气有些生冷,唐盛意识到自己可能多嘴了,赶忙张口弥补道
“此事还需将军定夺,属下不敢乱说。”
“原来你记得我是将军啊?”
听到这儿,华兴终于抬起了头,望着唐盛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和段鸿光都忘了呢!”
“属、属下不敢!”
“不敢?唐副将,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撤兵了?”
见华兴面色不悦,语气中大有问责之意,唐盛当场被吓到了。
平时挺精明一人,这会儿却吞吞吐吐、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盛啊,如果你和段鸿光一样,只是个普通兵士,我今天不会怪你。但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副将,说白了就是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