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嫣本想拒绝,她怎敢让承王送她回去?
可在看到他脸上忧虑之色便默了声,心中烦乱纠结不已,转身求救似看向楚安。
楚安当下便阻了小厮,说道,“殿下这是何意?妙嫣尚在闺中,殿下这是想要让别人误会些什么不是?”
离承直怔,转而笑道,“是本王考虑不周,只因听裴小姐身体不适便慌了神,还请裴小姐莫怪。”
“殿下言重了,妙嫣不敢当。”
裴妙嫣说着几乎都要哭出,她向来极少出府,就连皇宫各府宴会也很少露面,实在不懂得如何应付这些人情世故。
“妙嫣身体不适,那就由楚安送她回去,不劳烦殿下了。”楚安说道。
“也好,那就有劳郡主了。”
裴府门前,楚安连连致歉道,“本是想与你到处走走说说话,没想到遇到承王殿下让你感到不自在,实在不好意思。”
“楚安,你别这么说,我并不是因为承王殿下,是真的身体不适。”裴妙嫣焦急解释道。
楚安笑着,说道,“你我同为女子,我难道还看不出你刚才是何心思?”
裴妙嫣呆怔看着楚安,故作镇定但其脸上早已绯红,难道楚安看出她喜欢承王殿下了?
楚安并未继续说着,交代她好生休息便离去。
裴妙嫣不安看着马车离去,立在府前久久不愿离去。
承王那般温柔如玉的男子,这帝都哪家女子不仰慕于他?她同样也不例外。
只是她清楚自己配不上承王,父亲与哥哥也绝对不可能让她嫁到承王府。
她明明将这份仰慕藏得很深,在清雅阁内她连看都不敢看他,楚安她真的知道?
“小姐,刚才多么难得的机会,小姐何不”
“闭嘴!”裴妙嫣怒视道,“与承王殿下相遇一事,哥哥与父亲问起就如实说出,若是他们不知,切莫多言!”
“是。”
缓缓前行的马车内,楚安双目无距望着某处。
两年前慕容府办宴赏花,彼时她还是杨安,慕容奕的妻子。
因着哑女上不得台面,她便在园中随意闲散,却不曾想见到裴妙嫣躲在假山之后偷偷摸摸。
她本便贪玩,也就寻一处躲着,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才发现裴妙嫣钟情于承王殿下。
当时她还想着有空定要帮这位女子赢得心上之人,没想再见已是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