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而起。
他道,“安儿,你我心意皆已明知,既是互相喜欢,为何还要逃避?”
楚安垂眸不敢相看,要是他知道她真实身份,可还会喜欢?
她都不喜欢杨安,让人又怎能喜欢?
“安儿,不论遇到何事你都不要怕,有我在。散画像追捕于你,是因为我想找到那让我日日夜夜被恐慌忧虑害怕思念笼罩着女子。”
离夜握紧她的手道,“现在本王的安儿回来了,那些也该撤去。”
他以为楚安是心结罪犯身份而拒,忙解释道。
楚安依旧低头垂眸,他不必说什么她心里都明白,只是她不敢。
“安儿?”离夜低声唤道,“你舍得我吗?”
殇情之药他是明白,他的安儿也如他喜欢着她一样喜欢着他。
舍得吗?
自然是舍不得的。
楚安忍不住落泪,豆大般泪珠像连了线般滴落,染湿他的衣裳。
她想说话,张口这才发现口中还塞着吃食物,忙咀嚼而起。
原本是极尽忧伤之景,瞧着女子落泪又急着吃东西的模样有些好笑。
待她将口中吃食吞咽,哽咽道,“当然舍得,情爱这种东西最是廉价又极易变心,与其等着将来被你抛弃于后院,倒不如从未开始过。”
“谁说我会弃了你?”离夜瞧着她这模样有些苦笑不得,说道,“难道你还不曾明白我的心意?”
楚安抬头道,“说得好听罢了,将来的事谁会知道?说不定我连后院都待不得,直接将我送至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又或是一纸休书将我休了!”
“既是不知将来之事,你又如何能断定我会这般对你,而不是唯你一妻,相伴终老?”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市井那些男子,但凡家底还行,妾室哪个又是没有的?
他可是堂堂皇室之子夜王殿下,不娶个二三十个怎么也要有个一二十的。
从前他也是同她承诺过娶了他便不会娶别的女子,但世人这一辈子这般长,谁能保证如何?
唯独她一人,听着便觉得荒谬不可信!
离夜见她迟疑,说道,“我发誓,若是将来我失了初心违了誓言,安儿如何诅咒便是如何。”
“男人誓言最是不可……。”
话还未说完,离夜已将其吻住,不许她再说话。
这个女人说话当真气人,为何总是不愿相信他?
今日的她,说话似乎比从前要任性许多。
良久之后,离夜才将她放开,不容质疑道,“本王说不会,那便定是一辈子之事。”
楚安抓着他的肩膀,眼眸含泪十分委屈望着他,什么话都未说主动凑前。
离夜被她这突如其来大胆吓着,但即刻便已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