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
然而在楚安抬眼望之时,其双眸平淡隐隐有着笑意,眼中除了她便无别物。
两人相对无言,但都知彼此心意。
房门外忽然传来江宁声音,道,“二公子,三公子骑马出城了。”
楚安闻言即要起身,本打算前去开门,他却紧搂着不松手。
“他要去何处?”
“未说,往东南方向而去。”
“将人拦下,告诉他馥儿无事。”离夜道。
门外江宁应声而是。
东南方向有一处他们所熟知的地方,那便是静鱼镇。
司桐此着急慌张出城,想必是为了馥儿。
离夜轻抚着怀中女子肩背,不知她在想什么很是安静,时不时还侧头调整方向。
“不舒服?”离夜以为她所睡姿势不适问道。
楚安仰头而望,摇了摇头否认又重新埋进他怀中。
她只听到江宁声音,但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她耳朵好像真出问题了。
戈芸芸那两巴掌打时让她晕了许久,当时耳中已有疼痛,也听不清声音。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或许等等就会好的。
想着楚安问道,“那无定阁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无定阁阁主夫人是他生身母亲,无论离夜再怎么恨她,想必也不可能对她出手。
可现在慕容修与离承率先对无定阁出手,此既已开始,便没那么容易结束。
“不想管闲事。”
楚安以为此事复杂,多半是会让他心中不快,还想着说这话安慰于他,却不曾想他会如此回答。
他对人总是一股冷淡之意,其实是故意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纵使是对某些事或物渴望,也不会轻易显露。
但也非是,就如他对她,似乎并没有隐藏,但是显露让人害怕。
楚安抓着他的衣领,说道,“以后你不愿对他们说的,也不必藏在心里,我可以同你一起承担任何事。”
他口中的他们乃是司桐与慕容修,有些事作为兄弟未必可愿可说,但她作为他的妻子……
不管有任何事,她都会站在他身边,一直痛他一起。
离夜嘴角扬起弧度,笑道,“安儿,无定阁从来便与我无关。从前是,今后也是。”
那个女人,不是他母亲!
更是不配!
楚安明白他话中意思,他这是从未承认过他与阁主夫人的关系,从前不会承认,以后也不会承认。
她也是同样将他抱紧,说道,“好。”
既不认,她自然是尊重他的想法,从今以后她会好好陪在他身侧,只要慕容修不说出她的身份。
本来,杨安就是死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