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馥在扶冬心中,就这般不靠谱?
不知她那几日发生了何事,竟能如此伤心。
离馥口中虽在责怪于她,但她明白并非是此缘故。
楚安在院内坐着,望着天上圆月,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她刚才睡醒,一时半会怕是难以入眠。
不久,扶冬走至她身侧,微微俯身轻声道,“小姐,司少爷与江宁到了。”
楚安转头随之看去,见那两人站于院墙之上,迎风而立。
两人动作整齐从墙上飞下,江宁向她简单行了礼后便与扶冬一同出了院子,司桐则走到寝房前站了会儿,而后转身坐在院内桌边。
他也是憔悴厉害,想来是这几日追着离馥追得紧,少了歇息。
楚安为他倒了杯茶,其后便安静坐着,好似身侧无人般。
司桐双眼滴溜,不断暼着她心中着急,她为何还不开口问他问题?
想了想司桐叹气,这女人跟离夜本便是相同之人,让她开口堪比登天!
“她怎么样了?”司桐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好,一直哭着很是伤心。”
司桐闻言激动从椅上腾而起道,“那她可说了什么?”
楚安瞥了他一眼,淡道,“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司桐不敢置信又跌坐下,口中不断重复着楚安的话,像是失了魂般。
“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楚安见他也是奇怪问道。
司桐缓缓转头看着楚安,压根没有想要说什么的意思,只是定定瞧了她几眼便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往院外走去。
一个两个都是怪异的很,她方才该是将江宁留下才对,好歹能问出些什么。
瞧他们如此,事情好像很是严重。
翌日天明,寝房内传出哭声将趴在桌上浅眠的女子惊醒。
楚安拢紧身上披风,脚步焦急往房内走去。
待她走进内寝时,见大哭之人以被将自己包裹严实,躲在角落身子因为哭泣而起伏,让人瞧着好不可怜。
“公主?”
楚安唤着靠近,离馥也不像昨晚那般对她生气,像个刚走失孩童遇见亲人般向她索要拥抱。
她没有说话,任由离馥将她紧紧相拥。
待耳边哭声渐渐停息,离馥才沙哑着道,“若是我能早些遇见阿玉哥哥便好了,我一定一定不会”
话还未说全,离馥又大哭而起。
果然是和戈冠玉有关,所以是他说了什么才让离馥如此伤心?
这样也好,戈冠玉本便不喜欢离馥,早些说开对她来说绝对是好事。
楚安没有打断离馥的哭声,也未追着问发生了何事,任由她边哭边说着。
大半日光景过去,她总算是听懂了离馥所说。
原来戈冠玉是有喜欢的女子,只是她走了。
死于红夫人之手
难怪上次在无定阁内,她瞧着他对红夫人说的那番话,能感觉到一股悲伤之意。
他让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是因为他失去了他所爱之人。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母亲?红夫人简直太可恶了!”离馥胡乱抹着眼泪骂道。
楚安同她一齐倚在角落,两人同盖床被,叹道,“她的控制欲太强,容不得任何事偏离了她的想法,纵使是对她的孩子也一样。”
她为戈冠玉安排好了一切,所有的路都已被她铺好,他只要往前走便是。
而那个女子出现,带戈冠玉走了不同之路,所以红夫人杀了她!
对她也是,一开始选择不杀她反而是将她与离夜凑在一起,不过是觉得她无关紧要。
其实她更像是红夫人眼中的玩物,一个供给离夜的玩物,是为了讨离夜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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