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主在醉云楼喝醉了。”江宁忽然出现道。
瞬间,屋顶上三人消失不见踪影,凭空留下一阵风。
尤记得幼时馥儿第一次喝醉,他们三人与离承等皇子,再加上裴凌这才将她压制而住。
也不知她一名小小女子,平日里离夜慕容修缚起双手都打不过,喝醉了堪比大力之士。
那么多人,竟拿不下她一个人。
他们到醉云楼之时,离馥正将一白衣男子压在地上。
准确的说,是她将白衣男子踩在地上。
她只手指着被踩在地上的男子,口中不知在骂着什么,吓得那男子脸色发白,就差与那身衣裳同为一体。
醉云楼内桌碗门勺砸乱在地,显然方才是经过一场恶战,且无人能将喝醉了的女子阻止。
离夜扫视着楼内,在见到他想要寻找的身影之时,抬脚便朝她走去。
“离夜。”楚安见他出现紧张指着离馥道。
她不知离馥喝了些酒便会变成这般,早知方才她就劝着她些。
“可受伤?”
“不曾,是公主她?”
“无须担忧,酒醒便好。”离夜将她牵护在怀里道。
“可是”楚安望着依旧踩着陌生男子骂骂咧咧不停的离馥。
那被踩着的男子不过是经过她们雅间之外,离馥便将其抓了。
先是抓着他的领子好一阵大骂,后来男子该是被离馥这模样吓着,喊了几声救命之后场面便越发不可控制。
然后,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之就便成现在这场面。
这名男子始终都被离馥抓着衣领,直到现在被踩在地上。
离夜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馥儿喝醉了酒便谁也无法奈何,以强制之法将她带走,只会伤人伤己。”
楚安转头往后看了离馥一眼,焦急道,“那该怎么办?”
“有慕容修与司桐在此,看着她让她撒完酒疯便可。”
慕容修在这儿护着或许还好,如是司桐瞧着只怕是会更惨烈。
公主所骂之人,正是司桐。
这位白衣男子,其实是被公主当做司桐替身罢了。
楚安似想起什么,问道,“我让你去问问司桐圣旨一事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将他打成那般?”
离夜停下笑道,“切磋而已。”
他可是觉得她好糊弄?
也罢,离夜他出手心中有数,或许会让司桐疼上几日,但绝不会将他伤重了。
从醉云楼出来,楚安以为他是要带她回赵家,没想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外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在城外三里下了马车,他带着她往田间小道走着,又沿着山路而上。
“你这是带我游山玩水?”
“不开心?”
“当然不是,只是好像不是好时候。”
公主还在城内发着酒疯,他身为她公主哥哥却带着别的女子在外游玩,这瞧着不太好。
她心中自然也是高兴,就是稍微有些心虚之意。
离夜明白她话中不是好时候是何意思,未曾解释扶着她继续沿着山路而走。
两人十分悠慢在前走着,扶冬与小海两个人在后跟着。
不说旁的,这山间景色倒是不错。
楚安忽然想起,她第一次救了离夜,正也是在山上。
要是那晚她不曾突发奇想上山,她与离夜也不知现在会是怎样。
待回了帝都,有时间她倒是该回那山上走走。
楚安想着不觉露出甜笑,反握着他的手更紧。
此山不高,没多久几人就上了山顶。
“那是?”
楚安还未来得及欣赏山上风景,便瞧见不远处山下有许多人聚集在一处,似在激烈说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