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外祖母在厅堂等你,要尽快些又慢些。”
楚安满脸疑惑,外祖母今日瞧着格外不同,这是怎么了?
俞氏走出,扶冬便端着水盆走进。
她忙道,“扶冬,今日家中发生了何事,为何外祖母这般高兴?这又是要带我去何处?”
扶冬略做思考,说道,“今早老太太与殿下说了话后,出来便是这副模样。”
“已经说话了?那他们说了什么?”
“不知,到底说了什么该是只有殿下与二老知道。”
应该说的便是婚聘一事,就是不知离夜他是怎么说的。
外祖母昨日那般气愤,今早听到离夜他说已在安排,想来是比她还要高兴。
想到此事,楚安忍不住发出笑声。
又见扶冬在看着,忙收敛了些。
楚安起身洗脸,暼了眼扶冬手中拿着的衣裳道,“今日天气甚好,换一件吧。”
扶冬低头看了一眼,迟疑道,“可是这衣裳暂时只有一件,小姐先穿,扶冬立马让人前去做几件。”
“一件?”
这怎么可能,她的衣裳怎么可能只有一件?
她记得她有许多衣裳,外祖母给她做了许多,离夜又每几日让人送来衣裳。
而自从小海来了之后,她的衣服更是数不胜数。
“是的小姐,因还未入冬,小姐这带领子的衣裳只有一件。”扶冬道。
“带领子?那不带领子的衣裳呢?”
还以为她当真只剩一件衣裳,未免也太惨了些。
只是她可不曾说过一定要穿带领子的衣裳,且这天气甚好,大不必穿这件。
楚安以为扶冬该去拿衣裳,许久听见身后之人说道,“小姐还是穿这件吧。”
“为何?”
扶冬向来不在意她穿哪件衣裳,为何今日这般奇怪?
楚安转头望着扶冬,只见其人双眼视线在她身上暼了暼。
她忙转身寻了铜镜,下一刻立马将铜镜捂着,似捂着铜镜便能将某些东西也一同捂住消失。
终于是知道外祖母帮她理衣时为何有那般神情,又为何扶冬定要让她穿带着领子衣裳。
离夜他怎么可以这般,这脖子上的痕迹
楚安接了衣裳赶忙让扶冬出去,心里早将罪魁祸首骂了无数遍。
穿了外衣在房内检查了无数遍,她这才放心走出。
见扶冬在外站着,问道,“殿下在哪?”
“殿下现在应该是在书房,不过老太太说了小姐与殿下不可见面。”
外祖母还当真不让她与离夜见面,今早外祖母又那般高兴,想来这婚事是谈定了。
不知外祖母要带她去何处,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