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主持有请。”
俞氏对小和尚点了点头,转身对楚安与孟良涵道,“年前我在主持着许了愿,此番来此正也要还愿,安儿与孟公子你们先聊聊,我去去就回。”
她前脚刚走,楚安后脚便随着走出大殿。
只是孟良涵并不打算让她离开,拦在她身前道,“安兴州这地方你熟,不如带我走走?”
“孟公子见谅,楚安还要等外祖母归来,不宜走远。”
“不走远,就在这庙里走走。”
“这庙不大,孟公子自己走走也不至于迷路。”
楚安根本不想同他交谈,可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去,他总是将她堵住。
孟良涵笑道,“楚安,纵使不说情一字,当个普通朋友都不行吗?”
“你能?”楚安抬头反问道。
当普通朋友她自然能做到,可他呢?
孟良涵一展折扇而笑,像浪子诬赖般道,“不能。”
若是她此刻身侧有短刀,且不再庙中,她定会毫不犹豫给孟良涵一刀。
楚安低头无奈叹了口气道,“孟良涵你变了,想来这才是真实的你,从前我所见所认为的,不过都是你故意显现的假象。”
孟良涵只是笑着没有即刻回答,他从未变过。
不管是在水凌州的哑巴,还是在榕城相遇后的他,一直都将她当做是心尖之人。
“楚安,你还记得水凌州分别,你同我说过什么?”孟良涵道,“你说过让我好好活着,想要什么便自己努力去争取,你忘了。”
“我没忘,可我不曾让你胡搅蛮缠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你所想要的。”
若是她心中无人,他这般做她不会说什么。
可他明知她心中有人,且她已算得是他人之妇,他这般做还有何意义?
不过是徒添他人不便与自己烦恼罢了!
“既然是我想要的,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又有什么错?”
楚安哼笑了声,气道,“我还不曾同他提起此事,若是让他知道你这般纠缠于我,你就该知道错在何处!”
她会因顾念与孟良涵之间的友情而不至下狠手,可离夜他是不会。
也是因为怕离夜会杀了孟良涵,她才特意交代扶冬他们不许同他提起醉云楼之事。
楚安又是自以为是,她以为提起离夜,孟良涵他会稍微收敛些,没想他却是丝毫不曾在意。
他道,“身为普通百姓,我一不犯法二未破德,夜王殿下应该不至于以势压民吧?”
“你是否犯法我不知,但这德为你是该自行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