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只好换成了马车。
这样势必加长他们赶回帝都的时辰,但也无可奈何。
好在前有三人回帝都后,宫中好消息是频频传来,皇上身体比前几日好转了许多。
只是到底年纪与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这每一日会发生什么事都无人能知晓。
离夜看着慕容修写来的信,再转身看着身侧睡得很是安稳的女子,眼中忽现哀伤。
入长阳宫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是高高在上,该是养尊处优的皇子。
那他偶尔从暗处瞧见的穿着金丝绣龙,摸着那些皇子头夸赞他们的男子,原来是他的父亲。
因此,既然他也是皇子,这些便也该属于他。
可是他想多了,无论他表现得有多么好,那至高无上的男子始终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这个儿子,不过是他一夜纵情后的意外而已。
对他是,对她也是。
离夜将书信收起,合了衣躺在女子身侧,将她轻轻搂进怀中。
怀中女子哼了两声,寻了舒适姿势再沉沉睡去。
马车走了十五日才到帝都,刚进都城司桐慕容修等人便在城门候着。
皇上圣旨,让他回都城立即进宫面圣。
楚安趴在小窗前,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很是兴奋,倒是将与她共乘着一辆马车的人给抛在脑后。
慕容修紧蹙眉间,司桐凑前与楚安打了招呼,她依然只是笑着。
他又侧头看着马车前头呆呆的小海,问道,“他这又怎么了?”
小海呵呵笑了两声,回道,“我中毒了。”
司桐挑眉脑中出现无数疑问,扶冬解释道,“小海与小姐中的是同一种毒,荷衣之毒是楚家四小姐所下,毒是混在楚五小姐那两日送来的糕点中。”
后来没继续下毒,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也才让他们发了傻。
若是没发生后来那些事,还真如那大夫所说最后无药可救。
“这么久了毒还未散去?”司桐问道。
扶冬摇头,不仅不曾散去,这几日似越来越是严重。
马车内,离夜将人从小窗边拉回,说道,“安儿跟着扶冬先回夜王府,本王进宫一趟。”
楚安欢快点了点头,眼中不曾有不舍。
离夜忽起了失落,这女子前两日是寸步不愿离开他身边,今日为何如此爽快?
下了马车,扶冬与江宁驾着马车往夜王府方向而去,离夜等人则是换了一辆马车,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