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吓跑了的女子,也不知自己跑的方向是往何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跑得快,狗就追不上她。
又是长街路遇巡防营士兵,吓得她往小巷中跑去。
此小巷被人扔满了杂物,她废了好大一番劲才走到最里。
随手拿了个尚且还算完整的竹篓,往头上一套蹲下。
要不仔细看着,确实难以发现此处有人躲藏。
透过竹篓缝隙,她见巡防营士兵踏步走过,这才得以松了口气。
“楚小姐?”
刚得以放松的女子周身猛然僵硬,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忽然冒出的男子露出惊恐。
顾宜年忙让人去追寻,也是遣了人往杨家宅院去询问情况。
扶冬匆匆在廊下走着,走至寝房外看着房内因烛火倒映出的影子,舒了心。
从殿下走后小姐便将自己关在房内,锁了门与窗不见任何人。
她也是在外一直守着,人怎么可能出去。
刚转身想要去回那从丞相府来的小厮一声,忽感不妙。
小姐自从痴傻后是比从前贪睡又喜动,怎么可能坐了这么久都不动?
扶冬快速走近,一脚踹开了房门。
眼前之景,让她的心沉了沉。
寝房内是半个人影都不曾有,有的只是那挂在窗支楞上的衣裳。
夜王府暗卫,慕容府暗卫,加上丞相府上下小厮,还有彻夜未眠的两位男子。
几乎将帝都城内翻了个遍,女子像是遁了地无影无踪。
天已大亮,墨衣男子站在某处屋顶,晨风将他身上的披风吹起,细看之其满脸疲惫。
他想着昨日顾相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心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般。
只要他开口说一句,只要他肯开口说一句让她在家中等他,便就不会发生此事。
长街上来来往往已有多人,许多铺子或早或晚都陆陆续续开了门。
江宁从长街而来,远远瞧见站在屋顶之上的男子,走到一处相对安静之处,飞身上了屋顶。
他走至墨衣男子面前道,“殿下,有新线索。”
离夜转身看着江宁,如雕塑般之人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江宁道,“属下一早在街上找寻,在向一家铺子伙计打听之时,那伙计说昨晚是有一名身着白衣的哑女子敲了那铺子的门,她手中还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要找爹娘和弟弟。若是属下没猜错,那女子应该就是小姐。”
离夜眼中欣喜不已,然江宁又道,“他指着县府方向让小姐去寻人,属下也去了县府,可是县府昨晚当值官差说他并未见到小姐。”
眼中欣喜转瞬即逝,他又恢复冰冷,双手握拳。
江宁低头道,“殿下,承王那边,已经知晓小姐失踪,现已下了旨调动巡防营寻人,城门口已贴了告示,出城者严查。”
昨晚他们那般大动干戈,要想承王不知道倒也是难事。
只是承王这做法也似乎有些,其心不纯啊!
可是如今小姐不见踪影,多些人找寻自然是求之不得。
“昨晚楚安不仅仅敲了一家铺子,城内许多铺子都见过她,而那些铺子从前是属于杨家的。”
慕容修出现在屋顶上,盯着离夜快速走进,似带了些怒意。
不知他是否听见,是连看都不曾看慕容修,转身下了屋顶。
慕容修也跟着而下,依然是带着些怒气道,“平日里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之距,怎么我听说你从前天晚上便不在她身边?”
离夜继续往前走去,慕容修加快了步伐上前将他拦住,抓着他的衣领。
江宁大惊,上前想要阻止,却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纸。
这些纸看起来破旧不堪,似乎是被人撕碎后又重新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