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上未答,许久后待他书写完毕这才看了顾宜年一眼,笑了笑将毛笔交至身侧禁卫军手中。
“你们几位都是朝中重臣,朕拟继位诏书几位理应在场,也不至于被后世诟病朕行事不严谨!”
“皇上,这”顾宜年这才打量着殿内之景,说道,“今晚怕是不合适吧。”
突然,皇上又开始莫名大笑,似顾宜年此话有多么好笑般。
他笑着挥手让顾宜年看他方才所拟诏书,又抬头笑看着外寝离夜与离承,眼中很是复杂。
只是离夜并没有任何神情变化,一如既往冷淡,而身后离承却已是极为不淡定。
父皇看的是五哥,难道父皇这是将皇位传给五哥!
离承暼了离夜一眼,转身迅速往内寝走去。
还未等他走至内寝,皇上突然笔挺倒下。
内寝中众人聚集在皇上身边,忽而顾宜年惊恐大喊道,“皇上,驾崩了”
方才还像是病好全的人,就这么一瞬没了呼吸。
回光返照之象
离馥彻底失了魂瘫软在地,离承脚步微顿,很快又继续往内寝走去,只看了面容平静的皇上一眼,夺过顾宜年手中诏书。
楚安看了眼依然站着不动的离夜,这个人似是铁石心肠,可了解他的人才明白他只是能将所有的痛苦隐藏很好,独自消受。
刚才皇上口中喊的那一声母后,该是让他有多痛?
她对百里漫香道,“都已是现在这种局面,你确定还要抓着我?”
“这种局面,更是要将你好好抓着。”
“怎么?难道你想着诏书上若写的是夜王殿下之名,你便好用我拿下夜王殿下,再扣杀一谋逆之名?对与顾丞相这几位朝中重臣也一样?”
“有何不可?”百里漫香道。
她已说都已到如今这种局面,殿下若是退,那便永无翻身之日!
楚安笑了笑道,“百里漫香,你敢吗?杀皇子与朝中重臣,你敢吗?”
现在这种局面对离承而言,似乎也就只有这一条路而走。她是不知离承为何要同意让顾丞相等人进来,或许他心中是想过此种做法,或许还想过诏书上名字写的会是他!
皇上是他的父亲,儿子对父亲有些期望很是正常。
百里漫香面上犹豫,她侧头看着离承,不知诏书上到底写的是谁的名字,为何殿下他是这般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