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岛中心进发,也是针金等人在新船无法航海的情况下,进行的最后一搏。
能遇到可以使用神术的痂沙等人,这让针金感到非常的幸运。
这些天,有关针金是神眷骑士,以及曾经同伴兽化疯狂的事情,痂沙自然是都已经知晓了。
但是痂沙从未询问过针金任何神眷骑士的事情。
这似乎是一个善意的信号。
而兽化疯狂,自从废墟惨战之后,也成了众人心中的巨大隐患。
痂沙的作用太关键了,没有他,众人甚至连地下炼金工厂都进不来!
针金知道:自己必须提前和痂沙说明情况,否则未来某一刻,他被迫异变,结果却让痂沙等人误解自己是兽化,而遭受同伴的打击,那就糟糕了。
就算没有遭受打击,针金忽然异变,也难免让痂沙等人猜忌。
“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战贩。”
“如果不精诚合作,在我们的内部还有猜疑和顾忌,导致不能施展全力,束手束脚,那就太很愚蠢了。”
“我不想在自己未尽全力的情况下,看到任何一位同伴受伤害啊。”
“我不想悔恨……”
抱着这样的想法和情绪,针金单独找到痂沙,以沉重的语气道:“神父大人,我需要一场告解。”
痂沙对他微笑,笑容饱含深意:“年轻的圣殿骑士,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神父,我有罪!”针金皱着眉头,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世人皆有罪。”痂沙摇头,温和且包容地劝慰鼓励道,“而能面对自己的罪,这是你的勇气,并且也是你通向圣贤的路。请允许我先向我主祷告。”
针金点头。
告解开始了。
少年骑士半跪在地上,心情沉重,面向痂沙。
针金道:“自从在海岛上醒来,我的祈祷就从未得到我主的回应。我没有斗气,将我主当做唯一依靠。”
“但是我主始终不回应我,我不可避免地产生失落、失望甚至是怨恨。”
“我有罪!”
痂沙点头。
针金继续道:“我以为这都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座海岛的环境特殊,是战贩的手段,隔绝了我和我主的联系。”
“我低估了我主的威能,竟然认为我主孱弱。”
“我将问题归咎于外界,而没有真正的自我反省。”
“我有罪!”
痂沙叹息:“孩子,此刻你能认识到,并且忏悔,你的罪已消弭一半。”
针金眉头紧蹙,痛苦得咬牙:“当我看见神父大人你每天的祈祷,都能得到回应和神力的灌输,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座海岛并不禁止神术。”
“但是我不敢面对这样的真相,我懦弱,让自己逃避,不敢去细想和深究。”
“我误解主,低估主,甚至还欺瞒主!”
“很多次,为了提升队伍的士气,我不得不用我主的名义,伪装成一位神眷骑士。其实我不是,其实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我主的回应。”
“我罪孽深重!”
痂沙点头,竟毫无意外之色:“孩子,我主迷途的羔羊,可怜而又可敬的人。我见你而喜悦和欣慰,因为你在寻回你本来的路。”
“还有么?继续说下去,好孩子。”
“吾主的目光无所不知,或许祂始终都注视着你,只是你未明白祂希冀的目光。”
痂沙轻抚针金的头发,施展神术,安抚针金痛苦沉重的情绪。
针金感到心灵一片温暖。
他的身上沐浴一层洁白的圣光,让他感觉像是疲惫的旅人回到了自己的家。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