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声,“你们这些贱婢,谁叫你们放下包裹的?!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很贵重吗?我说过,你们抱到府里,不是叫你们只是路上抱着,而是无时无刻都要抱着!”
“夫人,这里面可是五百两银子,我们实在抱不住了!夫人为何不存进荷包里,那些绢布我们抱的住,求夫人给我们换换吧!”
“哼!你们可知道,被人发现我们从城八河买东西去城七河的后果吗?我们全家都要被赶到城八河,老爷好不容易爬到了城七河,本夫人绝不能误了老爷前途!你们这些贱婢,本夫人叫你们来就是抱东西的!抱不动就给我去死!城九河那边接替你们的人还有很多!”
“夫人”
“再啰嗦一句,当心回去之后叫你们没饭吃!本夫人就这么点喜好,多点衣服,也是为了老爷有面子!你们要是抱不住,现在就可以去死了!本夫人立刻差人去寻两个力气大的!”
一段谩骂声过后,房间里似乎安静了,方涥很无语,又贪便宜又要面子,如此的折磨丫鬟,何必呢?叫两个丫鬟抱着五百两银子,也就是五十斤东西,并不多,可要是一直抱着,那可就不同了,没有武功的人,抱着这么重的东西是真心吃不消。
对于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方涥也没有理由插手,就算是打了那个贵妇,那些丫鬟也只能换一家折磨人的主子,命运仍旧是无法改变的。
对于已经长大成人的丫鬟方涥无法改变多少,不过呢,之前城九河那里的孩子,方涥打算做点什么。
夜晚的城九河渡口,气温只有十来度,方涥又一次穿上一身黑袍摸着铜镜返回了这里。
身后背着很大一包馒头,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河边,许多孩子怕冷都挤在一堆,方涥的出现并没引起任何孩子的反应。
“有想吃饭的,都来排队!”一声大喊,距离方涥最近的几个孩子揉揉双眼抬起了头。
“想离开这里的人,过来排队吃饭,不想离开的,就别过来了!”方涥又重复了一句。
离开这里,是他们每个人最大的心愿,吃饭当然是更加渴望的事情,方涥说完把一大包馒头打开,在朦胧的月色下,能看到馒头上还冒着热气。
这些孩子没有如方涥想象的那样叽叽喳喳的吵闹,也没有因为见到了大馒头而兴奋的忘乎所以,每个小家伙都像是被人教育了无数次一样,很老实的在方涥面前排队。
人过多,方涥便叫他们多排几列队伍,直到所有能爬起来的孩子都站立好,“你们的双手搭在前面一个人的肩膀上,我先带你们离开!”
五秒钟后,方涥摸着铜镜带着数千孩子到了花瓣城。
花瓣城,这里城池大,又缺人手,把孩子放在这里,白天先做点小事情,晚上打扫整个城池,做个儿童清洁工,似乎也可以养活这些孩子。
悦贞大长老的房间,还有亮灯,方涥对着房间的窗户,丢了一块外表包裹着一封信的石头,便悄悄的离开了。
城九河渡口旁边,还有百来个孩子,似乎饿的已经无力起身,方涥又连续搬了三次,才把那些孩子全部搬到了花瓣城里。
对于这些孩子的生死,他们的家人无法左右,即使有万般不舍,万般的在乎,可若是叫他们继续生活在城九河,迟早都是饿死的命,与其那样,不如把孩子丢到渡口,任由其自生自灭,若是有一天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儿的,假如能感激一下家人,兴许还能给家人一点点回报,这就是数千孩子和孩子家人原本的命运。
不过,他们从这一刻起,命运拐了个大弯,方涥冒着被人发现秘密的风险,也要拯救这些孩子,带他们到了花瓣城,交给了悦贞大长老,信中说的很清楚,这些人是方涥他带来的,希望悦贞大长老先按照书信的要求接收下来,白天请夫子给他们授课,夜晚让他们去打扫整个城池的卫生,略尽绵力做些对城池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