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那么热的天,晚上估计我还要再洗。”
新娘靠着一根柱子站立着,无论方涥走到哪里,她都是面朝方涥,好像随时防止被饿狼骚扰一般,“你叫什么名字,今天这婚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新娘一声惊呼,把方涥都吓了哆嗦。
“怎么了?我不知道,很奇怪吗?”方涥算是明白了,估计到现在,就他一个人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其他人都清楚的了。
“少爷,桶和木盆都放在这里了,奴婢先回了,少爷有事就叫奴婢,”秋月倒了木桶的黑水,把空桶放在了门口,说完这些秋月并没走,直勾勾的看着木盆里两个奇怪的东西。
“还有事嘛?”方涥看着把守在门口的秋月,不解的问道。
“少爷,这两个是何物?好奇怪的样子,而且很香,比大夫人身上香多了。”秋月指着木盆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问着。
“等之后,少爷教你用,现在少爷和新娘有话要说,你先下去。”
“是”
听着脚步声,秋月是走远了,方涥才看向新娘,“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了,我之前也保证过,不对你做什么,你放松一些,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新娘一直站在那根柱子边上,低着头,磨磨唧唧半天才开口“你们方家,欧不,方家想收买县令,之前送礼几次,都被县令大人退了回去,但几日前,方家又一次送礼,只是这次县令大人不方便退,方家说是聘礼,这礼如果退了,是彻底摆明了和方家为敌,之前的礼钱是县令不无功不受禄为由退回的,但这聘礼送到县令面前,说是要取县令大人的长女。这几日县令大人愁坏了,刚到千里县,便遇到方家的咄咄逼人,奴婢并非县令大人之女,但从小被县令大人收养,一直陪伴在县令大人长女容蓦然身边,这次的事情,奴婢自报奋勇,要代替小姐出嫁,所以,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
“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不是女主出嫁,是奴婢丫鬟嫁人,在出门的时候,一群同样身为丫鬟的人负责抬上马车,这样的举动,谁都知道了县令嫁出去的不是长女,而是一个奴婢,到了方家,才对我摸了灶底灰,还举着木棍,跳火盆,究竟是什么意思,奴婢也不很懂,但绝对不是正常结婚的规矩,奴婢不从,但这里那么人,我只能”新娘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方涥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了她,“先别哭了,这个事,方家和县令都有错,委屈你了。”方涥顿了顿,“只是你别再寻死了,生命的意义不是让你想的那样,如果这样死了一点意义都没有,好好的活着,或许日后有一天,你可能会感谢方家和县令大人的作为。”
“少爷,你不计较我是奴婢出身?”新娘有些诧异,方涥是方家三少爷,之前她就知道,不管是不是嫡出,但方家的少爷再怎么样,也不能娶一个丫鬟出身的奴婢。
“在乎,当然在乎!而且很在乎!”方涥说的一点都含糊。
新娘原本庆幸遇到一个通情之人,听到方涥这样说,小脸立刻拉了下来,眼泪又快要出来了,方涥就在她身前,摸了摸新娘的头,“傻丫头!大小姐有什么好,什么都不会做,丫鬟多好,会洗衣打扫卫生,还懂得照顾人,呃话说你头发多久没洗了。”
“少爷还是嫌弃我!”新娘听出来方涥是开玩笑的语气,居然也发了一丝儿小脾气,噘着嘴、脚一躲,身子转到了一边。
“哈哈,你到现在都没说自己的名字,你要是不说,我以后就叫你傻丫头!”
“奴婢名叫容蓉,请少爷莫要称呼奴婢为傻丫头。”
“还一口一个奴婢的,莫非你是看不起我这个三少爷?”
“奴婢知错了,欧不,容蓉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