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五十米的开阔地,看着地面上的树桩,明显是人为砍伐过的痕迹,四五十米外,又是一个小山头,而且山头的山峰和山脊,更像是城墙,上面一排尖木整齐的插在上面,还有一些山贼在上面来回走动,像是巡逻。
这个小山头,唯独中间有个斜坡可以爬上去,两边的山体都挖成了悬崖,看上去也有七八米高。爬到了小山头上,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方涥,虽然此时是午夜,但整个视野里都是木头房屋,看房屋的样式,有些像是地球赤道附近小国家最经常弄的房屋,房屋下面都有木头支起,离地面最少都有一米。房屋的样式可谓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可能是活的滋润点那木屋就大一点,而那些都是茅草搭起来的小屋子,估计居住的人都是混的最差的。
穿过一间间木屋,方涥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八成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见状,以免被人察觉到端倪,方涥便不在走中间的大道,改变方向,在大道两侧的各个木屋中来回绕行。
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视野再次变的开阔,远处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排木头拼凑起来的木墙,木墙上有两个大门,方涥观察了一会,发现那两个门很有讲究,像超市一样,右边的门只准进,左边的门只准出。
正在方涥观察的时候,他所依靠着的木屋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而且咳嗽的还很严重,想从木屋的缝隙里看看里面的情况,却什么也看不到,木屋里没点油灯,一丝儿亮光都没有,正在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伴随着密集的脚步声一起传了过来,“娘~娘!你看,我给你摘了好多兔腥草,我这就去熬药,娘~这次爹会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吧?”
‘兔腥草?’方涥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一番回忆之后才想起来,有此方涥去田间查看水果,赵老四就在清理那种草,说这个草有毒,而如今一个孩子要给他娘用兔腥草熬药?这是要谋杀亲娘吗?
方涥很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乎趁着夜色溜进了小木屋里,屋里的妇人感觉到有人进来,“谁~”一声病怏怏的声音,从小木屋的角落里发出,方涥寻声走了过去,没回答妇人的问话,简单的摸了摸妇人的额头,有点发烫,又轻轻触碰了妇人的手,发现有点凉。
对于看病,方涥不懂,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先别问我是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别别伤害我儿子,我死没关系的,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妇人变得激动了起来,可声音还是很小,强撑着身子,靠到了小木屋的墙边,整个过程都没惊动其他木屋里的人。
方涥之前还担心妇人会大喊大叫,或者会惊动其他木屋的人,这些想法在山贼窝里,是最多余的,弱肉强食的生存环境,彼此之间都是非常陌生、紧张防范的生活,谁有麻烦,别人都会躲的很远,绝不会过来帮忙。
像方涥这样闯到妇人的木屋里,即使闹出动静,最多就是有些人会远远观望,根本不会有人来制止或者帮助妇人。
山贼窝里,可以说又是一番小世界,这里更加的残酷,更加的现实,更加的自私自利!
方涥楞了一会,感受周围并没什么人靠近,才再次开口道“你除了咳嗽,还有哪里不舒服?还有这样病了多久?”
“你!你别伤害我儿子!”妇人没回答方涥的话,仍旧是关切自己的儿子。
“我伤害你儿子干嘛?我现在想给你治病!你不回答我,我怎么治疗你?”
“我我不能活,我活了,我家男人就死了!”
妇人的一番话,让方涥有点懵,啥情况?怎么一个死了,另一个才活?“你家男人又不在这里,为什么要说你死了,你家男人才能活?”
“我我不能说,他们说,只要我说出去,照样会要了我家男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