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方涥刚到快艇后的清晨,水面上泛起了白雾,朦胧的视野里,河面上出现了许多横木,“大总管,此处已经不能再继续前进了,我们必须转陆地。”说话的人是张戚任,他了解战时如何处理河道,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来自于鹏池的教导。
方涥看了看河道,貌似这些横木被连在一起是故意防止有人从来往,瞄了一眼岸边,好像雾气也很浓,“靠岸吧,车辆应该就在附近。”
“车辆?”这里所有人之中就张戚任会这么样反问,但也只是问,没人会回答他。
借助浓雾,方涥先上了岸,稍微走远一点,便趁着别人看不到时,把两辆装甲车搬了过来,“都过来,车在这里。”
十三个人寻声走了过来,看到装甲车,众人表情各异,尤其是张戚任,他可没见过装甲车,看着其他的人分成两组都钻进了里面,他站在外面很尴尬,只是自己刚想进去的时候,之前进去的人都拿着东西走了出来。
看着其他人在穿戴着什么,张戚任好奇了“大总管,他们这是在干嘛?难道是盔甲吗?怎么一点也不像?”
“算是盔甲吧,只是和你的不同罢了,待会你也上车,之后的路要靠装甲车了。”方涥说完,拍拍张戚任的肩膀便走开了,他还要去收了快艇。
十分钟后,装甲车开动了,沿着清莲河岸边继续向西北方前进,隆隆的马达声,算是迷雾里的喇叭了。
只是开出去没半小时,太阳的光线便穿透了迷雾,渐渐的大雾散去,视野变得开阔,一个小土坡上,两辆装甲车都停了下来,“大总管,前面好像都是兵营。”
闻声望去,视野里壮观的兵营场面,一眼望不到边际。
兵营里的帐篷,并非是包裹的,一块块的油麻布被木桩子支起来,更像是个棚子,这里的气温算是适中,十度到十五度区间,这样的棚子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每段棚子周围都挖了沟,通过望远镜一看,就知道这是鹏池的手笔。
装甲车的到来,不仅兵营里的士兵发现了,最外围的哨探早就跟了上来,此时就发挥了张戚任的作用,开口报了家门,哨探也不敢耽搁骑着马给装甲车带路。
兵营里来了两个黑色大家伙,成为了所有士兵关注和议论的焦点,“这啥玩意?还会自己跑?”
“你懂个屁,京城往沿山,路上多了去了,比这黑家伙还要大呢!”
“这黑家伙很威武啊,不知道来这里是来运吃的,还是”
“吃你个头,天天就想着吃,你之前在当兵的?没给你饱饭吃?”
“想吃的好,就要多干活,多干活不仅有饱饭吃,还有肉!咱东路出来的兵,可不像你们那么馋!”
“切!说的你们东路很牛一样!”
“我告诉你,别不服气,那两个黑家伙,绝对是我们东路过来的!”
“哟!那边的,如果不是东路过来的,你们的肉,分点过来如何!”
“好!如果是东路过来的,打仗的时候,你们都别和我们争!我们东路要做先锋!”
“还以为你们要断后呢,先锋绝对不和你们抢!”
“胆小鬼!东路的兵,才是真正的兵!不敢上阵杀敌,你们来这里混什么?”
“你们东路的人不怕死?”
“哈哈,怕,当然怕,可我们更怕当了一辈子兵,没机会建功立业!我们东路的统帅和大总管,那都是给我们下了要求的,但凡表现好的士兵,不仅给家人免费盖砖瓦房子,还给我们分山林里的地!你们这些穷地方的人,绝对想象不到!”
“啥?山林里的地?那山林里除了杂草树木,难道还有金子?”
“对!就是有金子,比金子还金贵呢!”
一群群士兵在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