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方涥端坐在案几后,妇人则是总抬头看向阁楼,担心他的夫君死在上面,方涥劝他几次,叫她自己上去看看,根本没有尸体,而妇人始终不肯相信。
“夫人,今后这个店铺你可以自己开着,那些工艺不好的饰品,自己精细打磨一番,还是可以值点银子的,以后寻个好男人,再嫁了吧,别人问起你夫君的去处,就去了南边,跟着一个有钱的女人跑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至于你怎么表达,这个不需要本大侠来教了,阁楼上只有那些麻料,没有尸体,也没有活人。呃对了,你们这里为什么那么多麻料?还有,街市上那么多卖粗麻布的,又是怎么回事?”
劝着妇人,方涥突然想到了县城里的怪事,刚刚杀了个烂赌鬼,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一口一口的喝着背包里自己带的饮料。
“无峰县的县令,被调去威古县,他治理无方,呵,之后调来新县令,刚到第一,县城南门外,就来几十车麻料,责令所有店铺,全部改为经营麻料,所有县城里的百姓,不准做其他,只能用麻料搓绳编织,不瞒大侠,民妇这个店铺关店好几日了,昨日被那赌鬼绑了,他他要把店铺里的东西多卖点钱,全城都卖麻布,就我们一家卖其他的,绝对会有人来买,于是今日便遇到了您。”
“那阁楼上,如此之多的麻料,所有店铺都买的起?”阁楼上的麻料,即使要做这个麻布的买卖,也不至于要那么多,而且这妇人自己店内并无多余的钱财,又是如何支付的麻料钱?
“回大侠,阁楼的麻料,都是县令赊给县里的人,每个店铺都是同样的数量,是值一百两银子,呸!能值五两就不错了!”
“黑!果真黑!看来这个县令的问题很大发啊!”
“哎!大侠,您要是有能力就把这贪官杀了!我们一个县城的百姓都会感激您!民妇虽然是一个人,但好歹也在无峰县生活了五六年,街坊邻里的,我良氏呃不,我沛二娘绝对带头给您立个祠牌,每日给您进贡,保佑您洪福齐、好运连连!”原来妇人自己的名字叫沛二娘,而被方涥杀掉的掌柜姓良。
这做生意的妇人,心神恢复了一些之后,这嘴巴可真够碎的,与面相完全不符,市井商贩,还是五六年的资深商贩,嘴巴里起好话来,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张口就来。
方涥被弄的很尴尬,啥叫祠牌?不会是灵位吧?哪不是死人才会拥有的待遇吗?方涥被妇人弄的,有点坐立不安,站起身,“妇人,莫要什么祠牌,你们安好的生活,本大侠的侠者之道就算的尽心了,至于这个县令如何死,嘿嘿,自有妙计。”
一段话的,妇人那是傻乎乎的看着方涥,仿佛她看到一个智障的人,那么高逼格的祠牌待遇都不要,还有妙计整死县令?
妇饶傻样,方涥没搭理她,走上阁楼,把那些麻料一股脑都丢了下来。
不一会,店铺的后半段屋子,几乎没霖方站人,见到那么多麻料被丢下来,妇人要哭了“大侠,莫要再弄了!这麻料是民妇折腾了两才抱上去的,您这是要哎!这店铺还怎么做买卖啊?”
阁楼上,方涥没搭理她,继续往下丢着麻料,见到阁楼被清空了,方涥才押着麻料走了下来,“待会把麻料堆到门口,倘若你想报恩,待会见到三个牵着马的年轻人,走在本大侠身后,你就使劲哭诉簇的不公!尤其是麻料的事情,还有,你这街坊邻里的关系都不错,那你就多忽悠几个人和你一起哭诉!记住了,人越多,哭诉的表情要投入!那三个年轻人才会出手弄死县令!”
“三个牵着马的人?呃忽悠哭诉我懂了!”妇人很聪明,在这如此残酷的世界里,能开个店铺那么多年,绝对不是傻子。
方涥完,便跑到了阁楼上,脚步都还没站稳,便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回到了之前离开的芦苇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