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不是一般庸俗商贾的气质,浓眉之下透露着一对深沉的双目。
“起来吧,怎么了?还以死相要挟,千正家不是很风光的吗?又何以至此。”卓灏阔看着三人,完之后拿着方涥给的饮料便喝了起来。
“呃千正家在南卓国数千年,一直本本分分做买卖,最近粮家暴涨,实属无奈,百姓对千正家各种诋毁,甚至有江湖侠客,三番五次潜到府里偷盗,每次报官,官不查实,仅仅草草登记造册,本人为一家之主,还请皇帝给主持公道,前日傍晚,府里收到二十多个门派的恐吓,声称再不放粮,将将屠我满门。”
卓灏阔一听这事,眼神里瞬间充斥了一丝儿笑意,不过嘛,当着苦主的面,还是不好表露出来,“竟有此事?江湖人行事一向都是雷厉风行,不知何故此次会有商量的余地?难道千正不该了个详细吗?”
个详细?如何,千正璈听到皇帝的话语,眼泪都快出来了,又不能自己囤积粮食,也不能囤积的粮食都丢了,磨磨唧唧半才开口“皇帝有所不知,草民只是做做米粮买卖,与江湖人也曾经有过一些往来,可眼下千正家确实拿不出来粮食,不售卖了,本家之人都是每日半饱。”
“噢?这就有点荒唐了,你是做米粮买卖的,据本皇所知,千正家近似乎垄断了南卓国边山之内的粮食收购,而且收购的手段还有点张扬,前年打死打伤七个县十六个村的百姓三千多人,去年稍微安分点,仅仅打伤几百人、打死十来人,今年还没开始闹腾百姓,怎么?江湖人却闹到你们家里了?”
“回皇帝,前些时间的事情,法办官员都已经查实,并非千正家所为,千正家只是做做买卖,并无能力对那么多百姓出手。那些事情皆是被人诬告,草民家中仅仅是一界商贾。”
nt
“商贾?对你恐吓的二十多个门派,都是你们千正家所供粮的门派吧?是门派,不如是你们千正家在外养的鹰犬!别以为事情只有你千正家自己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家相安无事,本皇可以不与你们家族计较,每年粮产确实不够众多百姓所食,你们千正家不抬价,自然也会有人抬价,那些穷苦人照旧买不起粮食,这一点是本皇容忍你们千正家的底线。但如今,你们被自己养的鹰犬威胁,跑到本皇这里的寻求庇护,又有什么理由让本皇出面呢?”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千正家很懂,但做着垄断的买卖,这树不大也大了,这风不招也会自然来,历年来收粮时都会有新对手出现,应对买卖上的竞争,只有利用江湖门派来解决对手,为此千正家养了二十多个门派,为其供应收粮的百分之五作为酬劳,而且在缺粮的时候,那些门派可以向千正家低价购买自食的米粮。
如今千正家哪里还有余粮,自己家人都吃不饱了,更不可能给那些门派的人,所以才有了二十多个门派恐吓千正家一。
卓灏阔的一句理由,问倒了千正璈,迟疑了半才回答道“草民也是南卓国的子民,理应受到官家的保护,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千正璈迟疑,是在压制自己内心的火气,从言语中,是个人都能听出,皇帝并不想管千正家的事情,但千正璈一家上下几百口人,假如没有官家的庇护,那么几百口人可能都要惨死,所以千正璈只能花点时间压制心中怒火,继续低调祈求。
不过在场的人,没个是傻子,就连大皇子卓永胤也都看出来,“千正璈,莫皇帝洞悉一切,你们千正家一向嚣张跋扈,本皇子也曾经亲身感受过,你身后的那千正鸿,当着大街上喊过话,你们千正家跺跺脚,连皇族都要抖一抖,呵呵,此时不要再表现的这么委屈,拿出你们曾经的嚣张气焰来,与二十多家门派抖一抖,跺跺脚嘛,又不会太废力气。”
闻言,千正璈的脸都快绿了,转身看向身后,“鸿儿,慈大逆不道的言词,你可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