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水国荆堤州州郡府,阐信仁带着妻子花蜘蛛,一本正经的站在大殿里,看着主坐上的陆全贽在用餐,便只能默默的在下首站着。
“信仁,有何事吗?”碍于二十多年官场友情,陆全贽没忍住,还是先开了口。
突然的问话,陆佳弨和方涥是听不出来什么问题,但在一起共事二十多年的阐信仁听出了不寻常的事情,立刻半跪下来“大人,下官有愧!”
这阐信仁的演技,在一旁看着的方涥感觉自叹不如,话语气跌宕起伏,字字铿锵有力,嘘嘘叨叨整整一个时辰,才把自己这些年的坎坷了一遍,“大人,下官这些年,为荆堤州也算兢兢业业,请大人再给一次机会,我阐信仁决定誓死追随大人!助大人成就一方霸业,再死不辞!”
完最后一句结案陈词,身旁的妇人也跪了下来,“大人,阐妇乃是凤卫首领花蜘蛛,愿随夫君一道追随大人,助大人一臂之力!”
两人完,原本以为会让陆全贽吃惊一下,一个黑卫片区头领,一个凤卫总首领,这样的身份在源水国,那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可报了真实身份之后,主坐上的陆全贽竟然一丝儿动容都没樱
如此,大殿里安静了几分钟,陆全贽才缓缓站起身,“你们俩,此次盗取了红顶石,又弄丢了,无法向皇帝水霍旺交代,背水一战决定投靠我,难道是指使我造反不成?!”
阐信仁继续恭恭敬敬姿态回道“大人,皇帝水霍旺残暴不仁,他的族兄弟都被杀个干干净净,甚至是族兄弟的子嗣妻儿都杀了,但凡有不顺他意思的,又或是做错事的人,无一人能活命!我们之所以投靠大人,也是因为知道皇帝水霍旺对大人早就动了杀心!”
“哈哈哈!杀心?他一日找不到红顶石的出处,就一日不敢动我陆家的人,你们之所以潜伏这么久,不也是没找到红顶石的出处吗?你们俩见死罪降临,才决心叛逃,有什么理由让本州郡信任你们!”陆全贽的最后一句,其实就是走了一步缓和的棋,如果面前的阐信仁夫妻能出个一二三的理由,那么这个事也就算有了个很好的开端,至于是割据一方称王,还是造反攻向京城等等后续如何发展,那还要从长计议。
“大人,我家男人嘴笨,还是由我这个妇道人家吧,其一,我们可以笼络一批黑卫和凤卫的人,在各个地方探明消息;
其二,以陆大人如今的声望,振臂一呼绝对会有人响应,如果加上我们黑卫和凤卫的认可,那么会有更多的人抛开顾虑、揭竿而起,和大人共谋伟业;
其三,我们是黑卫和凤卫的人,倘若皇帝使用黑卫和凤卫来对付我们,那些饶手段和套路我们都非常清楚,不需要大费周章便可轻松瓦解了他们的进攻;
其四,丢失的红顶石,是黑卫和我们凤卫一起做的,我们有责任将那批红顶石追回来。如此,不知陆大人意下如何?”
花蜘蛛话没有像阐信仁那样低三下四,她之前也听出来陆全贽已经给了台阶,所以在她看来,此时已经可以进入到谈判环节了。
不过嘛,花蜘蛛还是太心急了,她夫君阐信仁刚才祈求委婉的语气,到她嘴里变成买卖叫价,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陆全贽用微笑的脸,掩饰自己的不爽,“不知道阐夫人又有何良策?倘若皇帝大军来袭,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打仗打的是人,人也是要有将领统管,那些军队的将领,我们凤卫可以轻松摆平,愿意倒戈追随大饶可以活,但若是有一点不轨,杀之!”花蜘蛛的头脑反应是很快的,而且长期游走在各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上面,处理一些粗鄙的统军之人,还是很有手段的。
“听闻阐夫人一席话,深感一切都固若金汤,那不知为何你们夫妻二人不自立山头,何必从皇帝麾下转投本州郡账下,寄人篱下的滋味,可并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