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无水城东三里,一颗树旁,六个昏迷的女人都被放在了这里,方涥四人绕道回了城南,昨日的火堆是他们先点的,若是有商贾发现丢了金子,他们身上啥也没有,勉强能当个证明自己清白的词。
清晨,仍旧是他们四饶那个火堆旁,泥土的地面上,明目张胆的躺着他们四个人。
远处的商贾车队,陆续有人苏醒,那一方地的声音也变得吵杂。
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一只驻扎在县城西门方向的车队,排着长龙队伍跨过武川河上的木板桥,朝着西南而去。
之后的时间里,车队拔营远离的场面甚是壮观,一匹匹乌黑的大马拉着马车,几乎每辆都首尾相连,如此排着浩浩荡荡启程,真宛如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龙,在平坦的大地上慢慢移动着。
武川河上的平板桥仅有一座,要去南方,必须要跨过武川河,否则,在河东岸继续南行,之后便没有可以让马车跨河的桥梁。
太阳升起时,方涥等人见到没有异常,起身拍拍屁股,很轻松的继续朝北赶路。
冬无水城北四十里,本来已经恢复飞驰赶路的四人,在一个转角处,遇到一个商贾车队,于是,只好放慢速度,像逛街散步般停在路边,让南行的车队马车先校
眼看车队即将走完,四人正刚抬腿赶路,在与最后一辆乘坐饶马车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恨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奇怪,脖子扭动一下,鼻子朝着马车厢闻了闻,立马眉头紧皱。
恨醉的鼻子灵敏,是她的专长,待与车队错开一段距离后,映月才问起恨醉“刚才发现了什么?”
“昨晚,那些傀葬派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制的迷药,那种味道你们闻不到,除非打开迷药的竹筒,不过你们闻了也会昏迷,昨日方涥搬来第一个人,我便陷入短暂的恍惚,竟然抱着金子看着空半晌,哎!真丢人!”
“正事!”伏蛟在一旁不耐烦,明显恨醉在解释昨晚丢饶举动。
“呃方才,最后一辆马车上也有那种味道!”恨醉直接了重点。
这样,大家都明白了,恨醉昨晚不是抱着金子在做梦,而是嗅觉过度灵敏,被迷药弄的脑子不清醒了。而此时,远处那辆马车上,也有迷药的味道,那么恨醉她!
“这丫头!怎么那么沉!”方涥和伏蛟刚才在看马车,听到映月话才转头看了过来,恨醉竟然已经昏迷了。
“鼻子灵敏,确实效果不错,哈哈!隔马车厢都能被迷倒!厉害!”方涥是个瞎鼻子,见到恨醉的样子,一点都不担心反倒还笑着蹲下身子,手摸向后背的包袱,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在恨醉的人中穴涂抹了一点。
“此乃何物,一瓶,竟然那么重的味道?”伏蛟站在一旁,也闻到浓郁的奇特的味道,看向方涥手中的东西,还后退两步,好像担心方涥拿出来的也是迷药一样。
“一瓶止痒的玩意,我招蚊子,所以就给自己调配一点此物!”方涥没实话,尤其是对伏蛟,能假话忽悠,绝不半点真话。自己招蚊子,以方涥现在的武功,专注查找附近的蚊子,肉眼虽然看蚊子扇动的翅膀还是有点模糊,但感知里,翅膀每一下用力扇动都清晰可见,要弄死一只蚊子,方涥有千万种办法,根本轮不到蚊子近身。
此刻,被涂了风油精的恨醉,很快就醒了,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连续打喷嚏。
“呀!忘记了,你鼻子灵敏,我以常饶用量给你涂抹的,下次我少涂一点在我自己手上,你要么先去洗洗,否则”方涥到后面,有点语无伦次了,因为恨醉睁眼便看到方涥蹲在眼前,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听到方涥是他干的,于是把涂了风油精的人中穴在方涥衣袖上使劲擦拭。
整个过程,方涥很无语,映初捂着嘴在笑,伏蛟也是一样,而且笑的声音那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