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必是朝人官员,必是朝人官员,快叫林将军下来!”
杨振意识到那是朝人官员之后,心里面随即就想到了那个与林庆业兵分两路,走陆路押送粮草给满鞑子大军使用的平安道兵马节度使柳林。
如果他是平安兵使柳林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杨振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见船舱上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随即又听见林庆业风风火火的声音在舱梯口说道:
“不必了,下官正有事要请示都督!”
“哦?何事?”
“都督,那个古尔马浑,也就是郑命寿在码头上派人传唤于我,叫我立刻下船进城,到镇江门上拜见敬谨贝勒!下官该如何应对?我们是现在发动进攻,还是再等一等?”
林庆业的船队,原有两百五十条大小船只,白天出发时在东江岛留下了一些船只守岛,抵达鸭绿江口时,又在帽儿山炮台附近的江面上留了几条,如今仍有两百多条。
这样一个数量庞大的船队,想要在镇江门外的江岸码头附近全部停靠好,自然需要一段时间。
作为船队旗舰的林庆业座船,此时停靠到位已经有一阵了,可是眼下仍有大批船只没有泊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不要立刻发动进攻,饶是林庆业身经百战,此时也拿捏不准。
“先不理他。等江上其他船只多数停泊靠岸之后,我们就发动攻势。此时你已没有必要再冒险入城。”
面对林庆业略显急切的询问,杨振立刻拿定了主意,然后向他一招手,说道:“林将军过来看一看,镇江堡内的镇江门上,有一身着朝人官服者,可是你认识的故人?”
林庆业本来有些慌乱,见杨振这么说,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重炮所在的位置附近,接过张臣递给他的千里镜,也往镇江门上望去。
这一望不打紧,只见他转眼间就放下了千里镜,惊喜满面地对杨振说道:“都督,镇江门上着我朝人衣冠袍服者,正是林某故交平安兵使柳林柳兵使也!”
“那么,这个柳兵使,究竟是何等样人?可以为我等所用否?”
杨振见那人林庆业满面喜色,上来就确认了那人的身份,果然正是率军走陆路,为满鞑子押送军粮的平安道兵马节度使柳林,心中也是一喜,当即追问了一句。
“这个柳兵使与鄙国许多人一样,明面上虽屈服于清鞑,但实际上心向大明,只是其人世故圆滑,少有反虏抗虏之举罢了。”
说到这里,林庆业放下了千里镜,向着杨振一抱拳说道:“若是能让他认识到此战都督必胜,那么他就一定会站在都督的这一边!”
“那么,如何才能让认识到我们此战必胜?”
杨振当然明白林庆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目前情况下,他并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已经在镇江堡内的柳林看清形势。
再者说了,杨振率军攻打镇江堡的行动,是否能够一战必胜,到目前为止,连他自己都难说必胜。
毕竟眼下他所率的队伍当中,真正具有强大战斗力的人马,只有张臣火枪团的一个营三个哨而已。
剩下的队伍当中,属于忠义归明军的也好,属于林庆业带来的朝人水军也好,他们的战斗力在杨振看来都很渣。
以目前船队中装备了重型红夷大炮的五艘大战船,攻破镇江门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是镇江门打破了以后,能不能消灭城中的满鞑子,从而占领镇江堡城,却仍然充满了不确定。
如果林庆业、安应昌他们的人马不顶用,那么能与城中大批满鞑子驻军一战的,实际上就只有张臣麾下三个哨的火枪兵了。
“都督可是忘记了,柳兵使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