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小男孩病重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
他的意识模糊不清,只能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几个小丫鬟的讨论声。
“要我看,三王子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好不了才好呢,大祭司说了,他是我们西岐的灾星,若不是他是王君的儿子,他现在早就被拉到神坛祭天了!”
“是呀,他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他的福气了,他这一命牵扯的可是我们全西岐的国运,我可不想被他害死。”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三王子都是我们的主子,三王子尚且年幼,还是稚嫩子,我们应该照顾好三王子,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你们现在竟然不嫌事大敢随意议论主子了,怕不是想要掉脑袋了?”
“哎呦,仓拉,你可不要犯傻啊,本来我就不情愿被分配到这里,等他死了,我就可以去投靠五公主了!”
“可不是,五公主深受王君的喜爱,我听别人说,前阵子王君赏赐了他们好多好东西呢,还有金簪玉镯呢,真是羡慕死我了……”
“我都待在这儿破地两年多了,王君和王后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主子不受宠,可苦了我们这些下人了……寄人篱下、含辛茹苦啊……”
“你们休要再胡说八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请御医,三王子这病耽误不得了……”
“仓拉,你在说笑吧,人人都对我们避而不及,生怕沾染了污秽,有谁能会搭理我们,更别说来救这个小灾星了!”
……
“头……好疼……”小男孩在低声吟梦,他的额头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潮红,嘴唇干裂。
“三王子,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去给您找御医!”
模糊中,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是他心中唯一的清爽之地。
他想要伸手握紧那双手,不曾想却摸了个空,耳边回荡的,是那人急匆匆的呼喊声。
“快来人啊……三王子他……”
画面再次一转,小男孩双膝跪在地上,上面坐着的是他的王君阿爸。
“沃汗,是不是你偷偷拿走了‘灼日’?”
小男孩摇头说道“我没有,不是我。”
这时,身边的另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阿爸,他胡说,就是他偷了‘灼日’,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去了明楼,你可不要被三弟骗了呀!”说话的,正是小男孩的二哥,普布。
普布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极好的,与他穿着前年兴的料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阿珂曼闻言大怒,大声的质问他,“你还想撒谎,快说,是不是你去明楼偷走了‘灼日’?!”
“阿爸,我没有!”小男孩摇头,语气坚贞不屈,“不是我,我没有偷灼日!”
阿珂曼怀疑的看着他,“那你当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楼?!”
小男孩的心凉了,他的阿爸看着他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犯人,怀疑、犹豫、愤怒……那双眸子里,却唯独少了父亲对儿子的那抹宠爱。
他看着二哥的时候是含笑的,看着他却是面无表情的,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分明也是他的儿子啊!
小男孩压抑住心中的酸涩和委屈,再次坚定的说道,“我没有偷灼日,那日我是被二哥叫去明楼的,他说他有事要告诉我。”
普布有些急了,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阿爸,你千万不要听他瞎说,那日我一直在阿娘的寝宫练字,根本没有闲暇出来,一定是三弟他想诬陷我,阿爸,三弟他偷入灼日不知悔改,还想诬陷于我,你要在我做主啊!”
“你胡说!”小男孩抬起头,蹙眉同他反驳,“分明是你派人将我约在明楼,说要告知我一件重要的事情,谁知我去了才发现,你分明不在那里,等着的我的,是一大群宫中侍卫……”
“三弟啊,你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