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沣心中咯噔一下,仿佛被石头砸中了心窝,痛得厉害。
他默不作声,继续旁若无人的为他俩解着身上的绳子。
“墨凌沣……”
凌凤知道他听着薛北杰的话,心里会挺难受,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如此。
但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解释,我明白。”
墨凌沣沉声说道。
竹屋中,凌凤回想着当时的画面,不禁庆幸着自己命好。
她是最应该离开的那个人,同时,也是最幸运的一个。
与墨凌沣和薛北杰相比起来,她的确幸运得多。
当时,苏傲雪闻讯赶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凌君泽起了争执,以为凌君泽疯了,要烧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凌君泽怎么解释,她都枉若未闻,凌君泽担心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只好亲自将她送回府中,再做解释。
“水……”薛北杰昏昏沉沉,口中不断低语着,渐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让他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泛起重重困惑。
凌凤马上倒了一杯水,将他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发生什么事了?我……我们现在在哪儿?”
薛北杰咕噜咕噜的喝下了一大杯水,喉中如久旱逢甘霖,终于觉得舒坦了些。
他环顾四周,甚是不解,偏偏脑中还疼得厉害,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叫我什么?”
薛北杰竟然这样叫她,凌凤有些愕然。
门口的守卫见薛北杰醒了,赶紧进来查看,将大夫也叫了过来,为薛北杰诊治。
竹屋旁还有两个小房间,侍从和大夫各住一间,两天前,墨凌沣安排凌凤和薛北杰到此休养,每天,薛北杰昏昏沉沉的被喂下汤药,直至此刻才醒过来。
“这位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内伤如此严重,终于熬过了这两天,往后还需慢慢调养。”
大夫为薛北杰诊脉过后,如释重负的说道。
“谢谢大夫。”
“姑娘不必言谢,救治伤患,乃是老夫的行医该做的本分。”
老者捋了捋胡须,微笑着应道,随后又去煎药。
“你饿了吧,我等会儿去做点吃的给你,你好好休息,现在不要管太多,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凌君泽不会找到这儿来。”
凌凤一边解释着,一边起身,想到外面找点儿食材做点儿吃的,让薛北杰充充饥,他已经昏睡了两天,腹中定是饥肠辘辘。
“凤儿,你怎么……好奇怪!”
薛北杰一脸惊愕,凌凤竟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名讳,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竟然会做饭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愈发去想,脑中更是疼得厉害。
“大夫,大夫,您快来看看!”
凌凤顿感不妙,难道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失忆环节?!
薛北杰已经命运多舛得让人心疼不已,怎么还失忆?!
屋外,大夫正在生火准备煎药,闻声,急忙跑过来,薛北杰看着其他人,心中更是诧异,目光落在几命侍从身上时,眼中闪过一抹浓重的杀意。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他厉声问道。
“薛北杰,他们都是来保护我们的,你不记得了?”
凌凤试探的问着,同时,心弦紧绷起来。
她很怕听到那三个字……
“不记得……”
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让她紧绷的心弦霎时间全部断裂!
“凤儿,你好像有点奇怪,你好像……变了?”
薛北杰说不上来,总觉得凌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