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还难舍难分,弄得自己难受。”
凌凤碎碎念着,她一身酒气,慢慢躺在房顶上,仰望着漫天星辰,心里还是有些郁闷。
今夜她辗转难眠,过了午夜生命力延续的那段时间,她恢复意识以后,就出府饱餐一顿,心里不痛快,喝了些酒。
都说借酒消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这会儿她才明白,那都是骗人的,酒后脑中晕晕乎乎的,各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反而容易想太多,根本就静不下心。
这会儿倒是困了,但是压根就毫无睡意,合上眼,回想着墨凌沣白天所说的话,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没有伤他的身,却诛了他的心。
曾经,她总认为墨凌沣是她在这场梦中唯一的依靠,如今,就如他所说的,他对她来说,似乎只有治伤这么一点儿用处了。
她在利用他。
“去你的,不治了,就算不治好脸上的伤,我不也过了两年吗?我才不想再欠谁的,欠得太多,是没法儿还的。”
从前,她总嘲笑同事们,分手之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总想着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一定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何必在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如今,她活成了自己原本讨厌的那类人。拿得起,放不下,甚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真的利用了他的真心。
墨府怎会困得住她。如今,她的武功虽然算不上绝顶,但是轻功很好,若与凌君泽过招,她有信心,自己绝不会处于下风。但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这偌大的江湖中,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还是谦虚些好,以免树大招风。
墨凌沣似乎没派人盯着她,所以她才能轻易出府,没有被暗卫阻拦,拦也拦不住。
“到底怎么办才好?”
她猛然坐起,飞身跃下屋顶,落在院中,见丹房内烛火通明,烛光下映出一个忙碌的身影,她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墨凌沣还在查阅着医书,桌上堆了高高的一摞医书,都是他今日从好友手中借过来的。
他虽精通制丹之术,更有过目不忘之能,看过的典籍数不胜数,但书海无涯,总有没看过的。只要能从中找出于她脸上的伤势有半分相关的字眼,他都会顺藤摸瓜,刨根究底的寻出良策。
“一个人出去喝那么多酒,还好,即使有些醉了,你还知道回墨府的路,还愿意回到我身边。”
墨凌沣闻到一阵酒气,微微蹙眉,抬起头来,正看见她朝他走来。她眼中有些迷离,但属于喝了酒,根本不会脸红的那类人。
“来看你呀,我想走了,不治伤了,可是我又舍不得走,好纠结,怎么办?你一砖头拍死我吧,我也觉得我自己这种优柔寡断的模样,好矫情,好欠扁,好伤你的心,我不想伤你的心的,墨凌沣。”
凌凤坐在他对面,两只手臂搭在桌面上,趴在桌上,认真的打量着他。他还是那么好看,这副外貌找不出任何不完美的地方,比现代的任何爱豆都好看,这大概是她花痴得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吧。
“我知道,舍不得走就不走,我又不赶你走。”
墨凌沣笑了,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顶,心里暖暖的。
“哦,对了,你改天帮我做几张人皮面具,我若是留在阳城,换张脸更方便,既然都是人皮面具,我怎么不做成别人的模样,对吧?”
“言之有理,这样更方便掩人耳目。”
墨凌沣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给我做几张漂亮的脸,我戴着玩儿。”
“看在你学艺不精的份上,我就帮你做。”
“你说谁学艺不精呢?哦,也对,在你这种行家面前,我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然是学艺不精。”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