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躺椅上,重新提起了铅笔,静静地看了江小花一眼,在自己的文件上写写画画。
江小花此时,已经是脸色发白,攥紧了拳头。
他的心里,此刻已经是出离了愤怒。
马德!一定是谁故意举报我!
老子上学这么久,只去打过几场王者,吃过几场鸡,上课也就睡了那么一小节课,谁特么的故意跟我过不去?
要是被我知道,弄不死他丫的!
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从江小花身上满溢而出的愤怒气息,李静娴停下了手中的铅笔,在文件上轻轻一放,就是看着江小花。
“江小花,考虑好了没有?说吧,要我怎么处罚你,你才会改正?”
看着江小花压抑着的愤怒,李静娴丝毫也不意外,这种刺头学生,她见识的多了。
不过再厉害的学生,只要是在学校里,在她李静娴的手里,她就有一百种办法管的对方服服帖帖的。
“你这边认错之后,我会帮你转达教导处,同时消弭你这次的影响。不过学校档案上肯定是要留下一笔了。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反正你选的专业也很冷僻,以后出去找工作,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查看这档案。”
李静娴一脸冷冰冰的说着,仿佛就是一个刽子手,毫不留情的将血肉鲜血淋漓的剖开。
平常学生,这个时候估计早就吓坏了,忙不迭的磕头求饶,痛哭流涕。
李静娴自然可以大棒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然后再给个甜枣。
领导之道,恩威并施,杀威棒在手,谁敢反抗?
左手杀猪刀,右手是甜枣,就问你要挨刀还是要吃枣?
如此简单的道理,谁都懂,所以李静娴自从担任中青藤大学分校辅导员以来,手下的学员都是服服帖帖的。
闹事的,要么是被整得很惨,乖乖听话,要么就卷铺盖走人。
所以,李静娴很自然的审视着江小花,不认为一个刚进入大学没多久的新生敢跟自己对抗。
只是她却不知道,对面的学生,在过去一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那段末世之旅,已经是完全冲破了江小花对这个世界凡俗规矩和体制的认知与看法。
小小樊笼,再不能够束缚遨游九天的真龙。
即便是一条刚刚蜕变的幼龙,也不是世俗樊笼所能够拘囿。
世人的眼光,如何能够与超脱者的胸怀媲美呢?
蝼蚁苟且偷安,安居于一隅之地,不知生,不知死,哪能够知道真正的宇宙大道真理?
一个人存世的寿命不过最多百年之许,对于更漫长的历史的更迭,王朝的兴衰,地球的变迁,宇宙的生长,又是何其的短暂呢?
如此看来,人也是极其渺小的,看不到更多的循环和真理。
既然如此,这短短岁月之间依附着体制和制度苟且生存着的道理和规矩,对于整个宇宙和生命来说,不就是毫无意义的吗?
自私自利的统治者和上层阶级,放大到整个王朝兴衰,整个历史变迁,整个星球生长史,不就是如同守财奴一般的可悲可笑可叹该杀吗?
每一个个体都向往着真正的自有逍遥,而统治者为了自己的私利禁锢民众,设置樊笼,不是该杀的吗?
每一个个体与生俱来追求自由超脱的生命欲望都本能的仇恨妄想统治他们的主宰者和阶层权贵。
这是唯有血与火才能够洗刷的仇恨火焰,她燃烧在每个人的心底。
世人总以为自己是对的,追求世俗财富巅峰,妄想征服自然宇宙,其实,你是站在世界最高峰与大洋最深处,对于整个世界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
就算你将高峰崩塌,将海水蒸发,将星球摧毁,将宇宙毁灭,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