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
首先是瘦了,其次是胡子,原来有号称大兴朝第一美髯公的韩将军,现在变得胡子拉碴、参差不齐。
原来那双深邃而又锐利的眼睛,如今也是黯淡无光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整个人憔悴又颓废,身上还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酒气。
韩仲君斜着醉眼看向范红瑜“夫人来啦,不是说长歌醒了吗?”
他说完,还响亮地打了一个酒嗝,闹得范红瑜举起手挥了挥“哎呀,臭死了!”
曲长歌忙打圆场,反正这种事情她也做得多。
“哎,将军,长歌是醒了,我来扶您进屋歇息吧!”她说着就上前去搀扶韩仲君。
范红瑜一把拉过她“行了,你这刚恢复一点,就别去管他了。”
“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把侯爷扶进去!”范红瑜冲着一直低头站在一边的两个长随说道。
那两人忙上前,一左一右将韩仲君给搀扶住往主院的正房而去。
范红瑜又对着门口戳着的两个婆子吩咐道“快去打热水来!”
一个婆子忙回道“奴婢们已经去打水了!”
范红瑜这才转身,一手拉着曲长歌往正房去。
他们夫妻两个一般不用丫鬟,而是用长随和婆子。
走到正房门口,有婆子已经跟两人问安,并将门帘打起,让范红瑜和曲长歌进去。
两个长随将韩仲君扶到榻上坐下,他们躬身退了下去。
范红瑜没辙,只能坐到歪歪斜斜要倒了的韩仲君身边,一边扶住他,一边抱怨“这又是喝了多少啊?”
正说着,两个婆子分别端着水盆和毛巾进来。
曲长歌示意她们把水盆和布巾放在桌上,自己起身将布巾在热水里打湿又拧干,方才走过去递给了范红瑜。
范红瑜接过布巾,有些生气地在韩仲君脸上一通胡噜,终于将半睁着眼的韩仲君彻底胡噜醒来了。
“哎呀,夫人轻点儿,我这脸皮都要扒拉下来了。”韩仲君忙告饶。
范红瑜干脆将布巾扔到韩仲君脸上“自己擦吧!”
韩仲君刚把布巾从脸上拿下来,曲长歌接了过去“将军,长歌再给投一把吧!”
范红瑜看着终于睁开了眼睛的韩仲君,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你说说你如今这样子,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儿?”
韩仲君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夫人,为夫对不住夫人啊!”
曲长歌投好布巾,放到韩仲君手上“将军,我不过才睡了一年多,您怎么就这样了?”
韩仲君看向曲长歌“长歌,你没事了?”
曲长歌点点头“没事了,将军呢?”
韩仲君擦了把脸,摇头说道“你也看到了,只觉得自己无用啊!”
曲长歌见他本来有些恍惚的醉眼如今又透出精明来,知道他这酒劲儿算是过去了。
“将军,咱们以后就这样下去啦?”曲长歌问道。
韩仲君沉吟了一下“还能怎么办?我们韩家世代忠良,为了大兴朝那是满门忠烈,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个,皇上那边不愿意相信我,我也就只能这么待着了。”
范红瑜很是生气,一拍床榻边“我也不知道那黄口小儿怎么会变成如今模样,我们范家也是为了大兴朝就剩了我一个,我们两个连个娃儿都没有,又会有什么私心杂念?我不明白他怎么就听那些谗言,如此地防着我们。”
曲长歌也知道朝廷一直就防着韩将军和夫人,有几次出征都有意无意地断粮,那几次他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种朝廷还要死忠干啥,就像她在现代知道的那些什么忠臣良将最后的归宿不都是让朝廷和帝王给冤死了。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了,半晌,范红瑜突然瞪着曲长歌说道“长歌你还是老实点,身子骨刚恢复点,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