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个地来,此地的确是四战之地。
不过,讲究苦行的本笃修会教士们,才不会畏惧这里一再发生的苦难。
哪怕是很多村民虽然没有被敌对方军队袭击,仅仅是恐惧被强行征兵,就惊得一些村民主动放弃自己的村子。
阿洛维斯不清楚这种情况,换做菲斯克和他的兄弟们就更无从知晓了。
骑兵队已经一头扎进圣马丁山,他们完全沿着河畔抵达的道路迂回前进,一双双眼睛也都注意着河道右岸那愈发陡峭的山崖。
天色渐暗,菲斯克更加不敢麻痹大意。
他对此愈发逼仄的通道难以不敬畏,在令部下小心行事后,又责令全队放慢速度。不过广大战士对这里逼仄狭窄的通道环境非常好奇,恐惧感丝毫没有。
菲斯克随口向伴行的阿洛维斯聊到:“你对这条通道可有了解。我们要在山区里走上很远?”
“是要走一阵子。你见过羊的肠子么?”
“当然见过。你在比喻什么?”
“羊的肠子细小又弯曲,就像我们现在走的路。朋友,再忍忍就好了。你放心,我可不会把你们引到错误方向。”
菲斯克耸耸肩:“谅你也不敢。就是这路……一想到后方的一万人大军不得不从这条路线翻山,真是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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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不至于。如果是罗斯王,他大可用船只把军队直接运到梅茨,在走更合适的路线经过这个圣马丁山。”
“也不见得。”菲斯克打断道:“我们是要进驻凡尔登的。如果这条奥恩河能继续向西方延伸,我们就会尽量利用它的水路便利。能有船只运输人员,总比后面的兄弟徒步前进要好。”
“呵!好大的口气。那么,罗斯王就只能钻进这个山谷了。也好,反正你们要去凡尔登,还要再通过一个大山谷。”
阿洛维斯最后一语是在好意提醒,菲斯克现在可是听不下去了。
夕阳逐渐西下,军队自进入山谷后,沿着羊肠般曲折的道路已经走了好一阵子。
全军战士都意识到自己绕过了至少两个大拐弯。
这奥恩河还有多少个弯?暂且无人知晓。
好在他们不必再担忧要在山谷里扎营过夜,就像是牛犊子离开母牛的身体,战士们与战马突然离开逼仄山谷,迎面而来的可是橘红色的夕阳。
“看来我们顺利离开圣马丁山了。”菲斯克如卸重负地慨叹道。须臾,他又问带路的阿洛维斯:“朋友,你说的那个木桥……”
“再走走就到了。但愿,你们的侦察兵没有破坏它。”
“怎么可能!”菲斯克现在只想哈哈大笑:“如果知道奥恩河要如蛇一般扭曲地钻进圣马丁山,我还要小心谨慎什么?”
“你们小心一些也无妨。”阿洛维斯介绍道:“听说河道右岸的悬崖有时候会落下大石块,没砸到人是好事,被溅到水花也很难受。”
这番好意描述立即给菲斯克提了个醒,所谓罗斯船只定然果断利用奥恩河航行便利,那就必然通过一片由巨石构成的悬崖区。若是因为风吹、雨水引起一些大石坠落,还恰巧砸中运输物资的罗斯运输船,岂不是会给军队重大损失。
菲斯克暗暗记下,很快这些情报将如实汇报给留里克。
阿洛维斯话不说完,这个老家伙生怕自己的提醒会被罗斯的秃头将军当做诅咒。他再手指前方:“那里还有个村子,以及一座修道院。朋友,请你落实自己的承诺吧。”
“不无端杀戮劫掠吗?好吧!”
随意食言可不好,尤其是刚刚给新的友军向导做过承诺,当下当然要兑现。
于是,菲斯克急令一些兄弟快马加鞭通知全军,很快两支骑兵队的每一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