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依旧泛着一阵阵的痛楚,但是姜楚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柔弱,眼前的沉慕,不是那个可以让姜楚依靠的男人,而是来“兴师问罪”的人。
扶着桌子一瘸一拐地走了一步,稳稳地停在了沉慕的面前。两人四目相接,姜楚的眼眸中闪现出只有在谈判桌上才会出现的逼仄,张口冷冷地说道:“沉总这是怀疑我在说谎,怀疑我无端地将这些事情都扣在了殷落的头上是吗?”
沉慕眉头微微皱起,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她会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一句殷落,更没有说过一句为她开脱的话。
刚要张口解释,谁知姜楚却一句话打断了,口气冰冷,眸中寒霜遍布:“沉总可不要用什么年少无知,无心之举之类的借口来为她辩解,我可不会忘记当年她是如何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一步步将我哥哥推向死亡的边缘的,我和她之间,有一条人命。”
姜楚好似不是沉慕认识的那个人了,此刻的她浑身散发出一种类似于恶魔撒旦的意味,恐怖且压抑。
沉慕的眸中透露出一种心疼,他不知道姜楚竟然被这么沉重的担子压成了这幅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也为她独自承担这些而感到怜惜。
“为什么要自己做这一切,你明明可以来找我的,我可以帮你。”沉慕的话十分真挚,甚至没有一丝作假的成分。
姜楚的心头猛地一颤,立即将自己含着水汽的眼神移到了别处。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沉慕方才的眸光和那些关心的话,可姜楚却固执地告诉自己,都是因为愤怒和仇恨。
冷哼一声,姜楚强行压制住自己心中的颤抖,口中冷冷地说道:“告诉你?告诉你我怎么能抓到殷落的把柄?沉总,我知道你和殷落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傻到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不相干的人,况且,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如果想要关心她,何必要拉上我?”
姜楚就是如此固执,丝毫不肯认真探寻沉慕眸中的真实意图,也不肯去问一问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那种毫无头绪的慌乱,让她将所有的原因,尽数归结为了仇恨的怒火。
“告诉你能干什么?如果你早肯帮我,又何必有今天这么一出。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都是别的打算,沉总如果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关于殷落的证据,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看着丝毫不肯听自己解释也不愿听懂自己话中意思的姜楚,沉慕心中渐渐着急起来,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然变得如此不值得相信了?
“你不相信我是为了帮你?”沉慕有些失落地问道,话语中满是伤心和难过。
姜楚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不由地发出阵阵轻笑声,声音中却带着无限的苍凉和讽刺。
“相信?那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也是,我在你心中也是比不上殷落的,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初恋,那种初恋的悸动怎么能被貌合神离的婚姻所淹没,是吧,痴情的沉总?”
姜楚眸中的讽刺意味毫不加掩饰,这种自始至终都从未改变的态度让沉慕不由怒上心头,他虽然极力克制,可是也抵不过姜楚一次次的可以挑逗。
“我就是不相信,相信是相互的,你既然不相信我,自然也不要奢求我可以相信你,当然我也不会相信你方才所说的一切。”沉慕早已经气急了,脑子和嘴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因此方才说了什么,他在话音落的一瞬间,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口是心非,说道恐怕就是现在的沉慕了,他并非不相信姜楚,而是不相信姜楚是如此一个冲动且不顾后果的人,这种以身引虎的危险行为,不应当是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做出来的事情。
姜楚心中暗暗发笑,果然,被自己这么一逼迫,实话就说出来了,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