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姜楚几眼，殷落一本正经地弯下了腰，十分真诚地说道：“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更伤害了姜熠，你们不要原谅我，就一直恨着我吧，这样，我心中还好受一些。”

姜楚的眼中早已经恢复如常，再也看不到半分的情绪波动。听到殷落主动的道歉，她连丝毫的愤怒或惊喜都没有，好似即使听到了这些也于事无补。

“我哥哥永远都不会恨你，即便你不爱他，即便因为你他去世了，可是，这丝毫没有妨碍他爱你，所以，你不用道歉。而我，也不需要你道歉，因为我不会原谅你。你让我没有了哥哥，还将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抱歉，我的心没有那么大，容不下这些。”

姜楚越是平淡，说出来的话却越是伤人，越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殷落闻言，默默低下了头，自己做了什么，她十分清楚，自然也知道，祈求姜楚的原谅，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令殷落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姜楚也说了一句补充的话。

“但是因为我哥哥的遗愿，因为我哥哥对你的爱，我也不会继续恨你，毕竟一生就这么短，我不想让自己活在痛苦的仇恨中。虽然你受到的惩罚并足以抵消你犯下的罪孽，但是，我可以接受。”

好似就在姜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头压了很久的石头，突然之间就消失了，那种舒服且轻松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殷落笑看着姜楚，缓缓地，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口中说道：“我好似知道，为什么沉慕那么喜欢你了。”

这一次，她没有唤慕，而是以一个陌生人的口吻说出了沉慕两个字。眼眸轻扫了一眼沉慕，殷落突然之间就发现，自己早已经不爱他了，那些虚幻的爱，不过是她的不甘，她所谓的倔强在作祟。

警察复又拉起殷落的胳膊，带着她就想要离开。临行之际，殷落深深地看了姜楚一眼，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叮嘱道：“小心selena，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没有那么不谙世事。”

姜楚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目送殷落被警察带上了警车，一行人渐渐消失在了姜楚的视线中。

了结了一件事后，姜楚的心突然轻松起来，却觉得那个地方空空的，整个人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过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姜楚轻声询问着身侧一直没有开口的沉慕，脑海中却不由想起了那本泛黄的笔记本，以及上面熟悉的字体。

“为什么这么问？”沉慕将手搭在姜楚的肩头上，轻轻一揽，便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声音低沉地问道。

摇了摇头，姜楚并未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生出这么一个疑问，或许是在看到哥哥对殷落无限宠溺的爱之后吧。

两人上车后，便驱车赶回家。车上，姜楚越来越疑惑殷落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于是便疑惑道：“你说，殷落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沉慕缓缓打着方向盘，转过前面的弯道，口中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殷落和最后一次绑架你的人并不认识，她只是找了一个人去楼盘闹事，雇的人还没有来的及动手，你就已经被绑走了。”

姜楚闻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谁还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绑了不算，还给自己注射了那么狠毒的毒品，让自己痛不欲生，看来她不仅仅是要折磨自己，更是要毁了自己。

猛地想起selena，姜楚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随即，她便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她和selena一直是和平共处的状态，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更没有什么暗恨情仇的交织。

“奇怪，难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姜楚不由低声呢喃道。

沉慕看着她一脸阴沉的样子，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道：“放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