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保持之前的状态。
席婷没看他,但是,还是按照他所说那样继续说下去:“我记得,看到席玲,也就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大姐之后,我就脑子一懵,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在一处包厢里面和她面对面坐着了。”
“你当时没有好奇自己怎么去的那里?”陈铎问。
席婷闻言,用一种“没想到陈队你也会有这么弱智一问的时候”的眼光看向他。
这,让陈铎分外不自在呢。
“我当时,当然会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席婷明明白白用一种“我认为你会懂”的表情,告诉陈铎,“陈队想必有听说这么一句话,叫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种时候,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她,和我长的这么像,还把我,毫无知觉的带到咖啡厅——想想就知道不简单。
可是,这种不简单能说么?能问么?我不知道你们军队的人怎么处理,反正你们是‘艺高人胆大’,也许,你们会有不同的处理方法。
但是,我不成啊!我就是一平常百姓,本身也没什么自保的本事,就是寻常女性,那种时候,少说话少动作,应该是我能做到最好的自我保护的事情了。”
这话其实就是告诉陈铎,她当时没有问。
陈铎点点头。
席婷见他认可她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又道:“她当时很坦白,也很直接的告诉我她的身份,我当时是吃惊的,第一反应就是和我父母联系。而她,也没有阻拦。”
“你们……我是说,你父母和你当时通话了?”陈铎不由自主加快转动笔杆的速度。
而不远处的“旁听者们”,也不由得皱眉,相觑起来——席父和席母两位老人家,当初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啊!
“也许,你们会感到特别特别奇怪,为什么我爸妈当初没有提到这一点,甚至于,你们可能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撒谎……也许,现在,你们已经发散思维到,在想,他们是不是想和我那位大姐暗渡陈仓?”席婷乐道。
她是乐了,陈铎以及众人却都笑不出来了,他们的确被席婷说中心思。
“我想,席婷同志,您真应该从事心理方面的工作,也许,可以有更大的成就。”陈铎给她这么一句,让她随便理解——她可以将这话当成是讽刺,也可以当成真心的感叹。
“不要生气,我刚才进来时战战兢兢这么半天,现在想来都不生气,你们何必动怒?”席婷笑吟吟道,“不管我是否说中你们的心思,你们都当成是我逗大家玩儿,给大家调节一下气氛了。”
“……”呵呵,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复吗?
陈铎无奈的看看席婷,转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张至泓,眼看着张至泓被楚铮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心里不由得感叹——说来,这孩子也真不容易啊,有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媳妇儿,啧啧啧,真实辛苦他啦!
“您就应该看他。”席婷在陈铎又看回来的时候,撩撩头发笑道,“要不是刚刚他的表现让我想通了一切,也看透了一切,我也不回觉悟,更不会释放心中的惊惧,找回原本的自己。”
席婷把玩儿着头发,笑道:“要知道,被你们解救回来的时候,我心里的惊惧已经无以复加了。”
呵呵,这真没看出来!←陈铎腹诽道。
席婷也不介意陈铎不搭理她,径自说:“陈队,您请放心,我说话算话,既然答应您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一定不会打折扣呢!……哦,对啦!刚刚,我说到哪里了?”
“……”陈铎嘴唇动了动,没有立刻答话,谁让他好巧的注意到她眼底闪烁的促狭光芒了呢!
陈铎又一次将眸光调向张至泓的位置,冲那位同样表现出无语的同志耸耸肩——原来,席婷是这么个充满恶劣趣味又十分喜欢捉弄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