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娘家人,韩子禾没有看到,当初魏芸后事是部队给办的,她们也没见到魏芸娘家来人,据说是距离得太远,接到电报时,回说不让部队等他们了。
因为知道魏芸和郝清闹的心结,贺嫂子特别看不上魏芸的娘家人,这会儿说起来,还是一肚子的气“弟妹你是不知道,那帮子不识好歹的,闹到郝队跟前儿啦!……要我说,就应该把那群无情无义的东西都赶跑了!”
“等等!嫂子,您说的,我听着可有点儿迷糊……不是说把郝队送到疗养院了吗?!部队的疗养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我听我们家楚铮说,他们就防着魏家这一手儿呢,还特别交代过疗养所的哨岗……他们怎么就见到郝队了呢?”
“可是说呢!”贺嫂子手背敲在手心上,气得咬牙切齿,“他们不是进不去疗养所儿么?干脆就跑到部队大门儿那拦军车,还是拦得军区政委的……你也知道,上面儿那些人对于这些事儿,只要对方没犯法,他们就没辙,只想着息事宁人。听魏芸娘家人一絮叨,就拍板儿,让郝队见见,怎么说也是他岳家啊!”
韩子禾听了只觉得心里憋屈,尽管明白上面儿的做法也无可指摘,可就是觉得不痛快“都来了什么人啊?”
“兄弟和兄弟媳妇儿,加起来拢共就六个!”贺嫂子比划了一下,冷笑着。
“她爹娘都没来?”韩子禾听得只觉得一阵齿冷,不管怎么说,魏芸也任劳任怨的被那一家子吸血吸了这么多年,就是家养的宠物们没了,也得心里难过,更何况是自己亲生的骨血,真是太无情了。
贺嫂子闻言,直道韩子禾天真“我的好弟妹啊!你可得庆幸他们没过来!这大舅子小舅子,怎么也比岳父岳母好打发啊!要真是那老两口子过来跟着胡搅蛮缠,郝队要是不如他们的意,说不定还要被扣上一顶‘无情无义’的大帽子呢!”
韩子禾一听,转转眼睛便想明白,不禁也有些唏嘘不已。
正叹着气呢,就听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那劲头儿,还挺着急的,韩子禾闻声和贺嫂子对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