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欠他们的。
“我们接着说……”楚父长叹一声,摇摇头,不由得苦笑,今儿可能是他这辈子叹气最多的时候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这辈子的叹气都叹出来了。
“我在休养院一呆就是一俩月,等楚铮和楚葶过百岁儿了,你们亲生的妈妈才回来,那时候,她神色匆匆,突然间,我发现……我不了解她,甚至已经能感到和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说句让你们小辈儿笑话的话,我对她,不是不爱了,而是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我对她爱不起啦,不般配了。
不是谁配不上谁,而是不般配了。”
剖析着自己曾经感情的楚父,心底冒出无力之感“可能你们妈妈对我也有这种感觉……那次团聚,竟然出现了我们俩生活了十来年的时间里的第一次相对无言。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想象到那种尴尬,那种尴尬感觉……简直让人绝望。就好像,我们明明牵着手,紧紧地将彼此攥紧,却已经看到岔路口了,看到了不得不松开彼此的手的时刻。
那天晚上,我们相顾无言一整晚……第二天,我们俩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可是,到家之后,我们才发现,尴尬还等着我们呐!……那天,还是老大老二治疗恢复、清醒后,第一次和我们见面,所以,我们俩都有点儿紧张,我还特意他们俩一人买了一辆儿童电动摩托车,而他们的妈妈特意给他们哥儿俩一人选了一套很贵的儿童装。
但……进到屋里见到他们之后,俩孩子竟然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甚至他们俩都不愿意和我们接近。”
楚父说到这里,楚铸看看他哥哥,问道“大哥,这些……这些事儿,你记得不?”
楚钢摇摇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你呢?”
“我也是。”楚铸说着话,看向他爹,“我们怎么不记得啦?按道理说,我们应该记得清醒之后的事儿啊!”
“确切的说,你们在彻底恢复孩童应有的快乐和开朗后,就恢复了以往的记忆,只不过,你们把不愿意想起的事情忘掉了而已……至于治疗前后,那段时间,你们懵懵懂懂,记忆也是混混沌沌的,所以不记得,也不新鲜。”楚父如是说道。
“恢复了?可我不记得妈妈啊!”楚铸越想越迷糊。
对此,楚父告诉他说“你不是不记得你妈妈了,而是你将妈妈这一角色,定义给了你现在的妈妈。”
“这是什么意思?”楚铸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儿不够用了,他挠了挠头,看向他大哥。
“爸爸,您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儿吗?”楚钢摇摇头,转头看向他爹。
“我本来就要说的,是你们一再打断我的话!”楚父不大高兴,哼道。
“好吧,您说!”楚铸干咳两声,踏下心来。
“我刚才说到哪儿啦?……哦,对啦,说到你们俩了……那天,你把我和你们妈妈拒之千里之外,反倒拉着她……”楚父指了指楚母,道,“你们现在的妈妈的手不放……你们不知道,当时,你们拉着她的手,神情和眼神都极为依赖,一口一个妈妈叫,叫得我这个做爹的尴尬不已,也让你们的亲生母亲伤心至极。当然,你们现在的妈妈当时也很尴尬。
她怕我们俩误解她,便趁你们俩玩儿玩具的时候和我们解释,说你们俩一睁眼,看到她之后,就这般叫了,她之前纠正了多少次,也都没用……为此,她也专门去找给你们俩医治的大夫那里请教,人家也没给什么说法,只是让她顺其自然……她之前本来想和我们俩说的,只不过当时发现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因为怕给我们捣乱添麻烦,就给瞒下来,想等着我们再说的。”
楚父摘下眼镜,揉揉额头,又道“其实说来,你们之前的表现和反应,完是因为‘雏鸟情结’,你们当时处于恢复期,大脑记忆库暂时处于空白期,所以,当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