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者,她转念一想,倒也觉得不必与他之间闹得太僵,以对局的结果而言,她是拦路虎,而他是败走羊,她若还盛气凌人,倒还真容易逼狗跳墙。
再者,此人在系统那里的主公推荐指数挺高,万一以后有缘他有机会成为她的下一任主公,她可不想因为眼下的意气之争败了最初好感。
“其实我无意与周世子为敌。”她表明立场,态度也一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她并不在意展示表面上的恭敬“世子与小女来处倒是有些缘故不假,只是小女与禾真上人确有私仇未报,着实无法这般轻易放手。”
莫非,她的来历当真与南诏国有关?
周世子审视着她。
忽地,他想起一事,来自于南诏国金边封柬的一封信函,上面是白马子啻亲笔所书,托他在中原之势力,代他寻一人。
他神色微凝,暗忖。
不会这般巧吧……
“你非要杀她不可?”
陈白起不知为何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他在想什么?
“倒也不是。”她眸含莹光,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有商量余地一般道“倘若她能将殒命的解药双手奉上,我倒是可以不追究她险些害我命丧禁地,又意图下药窃我未婚夫,令他杀我之事。”
禾真上人在一旁瞠大眼睛,怒目瞪视她,却有口难言。
周世子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意图“你明知她并无解药,这便是非杀不可了。”
陈白起讶道“当初不是她在外自称有殒命解药的吗?”
她看着禾真上人眼神一寸一寸地凉下。
“难不成,她是在骗我?”
“殒命之毒,世间罕有,不会如此恰巧你身边亦有人中此毒吧,想来,你这解药是为了楚沧月所求?”周世子想着她的身份,道“你与楚沧月是何关系?”
陈白起半真半假道“我欠他一份人情,我应允过他替他讨回殒命的解药,如今你们让我言而无信,若不拿她当作交待,我只怕无颜再见他。”
周世子也不在意她话中真假,他道“禾真一心投靠于我,对我忠心不二,若我就这样将她交出,至此我底下的人都该如何想呢。”
陈白起闻言脸色一改,倒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那就不必谈了。”
改刺探的东西都刺探得差不多了,更多的只怕也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必与他再斡旋。
这时,禾真上人找准了空隙,便从袖中抓出一把东西攥紧在手中,她飞快越过周世子,朝着陈白起的方向便用力投掷过去。
陈白起倒没有对她放松过,一见她动作,心中便分析起她手中之物为何,她下意识拂袖而过,急风将它们挡滞了一下,却在半空中轰地一下炸开一股淡紫色浓烟。
“蚀骨?”周世子认出,猛地一下看向禾真上人。
却见她冷着脸,眼神死死地盯着陈白起的方向一眼不眨,好像不想错过她下一秒便会被毒烟蚀腐了皮肤,溃烂成一团血水。
然而,禾真上人注定是要失望的,陈白起是见识过禾真上人的毒烟,只要它被局限在一定范围内,便造不成什么大威胁,她俯身一掌拍地,当场尘飞土扬,她再运劲气一推,毒烟四散,眼前景物再次一片清明。
禾真上人暗吸一口气,脸色遽变,她没见过真有人一力降十会,当场心跳得紧,她觉得哪怕有主上在身边都没有了安全感。
“你怕什么,如果方才你再靠近一些,直接将毒抛洒在我身上,我只怕也没有机会再与你这样讲话了。”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禾真上人呼吸急促觉得快要窒息了,而这时周世子手中的飞笛横挡,陈白起伸手一抓,却觉那支本该玉体冰凉的笛身却十分烫手,她眉头一颦,当场松开。
在它掉落之际,周世子伸手一探,却见笛子安稳地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