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谢郢衣“……”
相伯先生“……”
真是对牛谈琴。
估计是被她的回答给梗到了,两人再没有了争锋相对的气氛,也没有再理她,各自重回“阵营”待着,小树林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陈白起坐了回去,她揉了揉额心。
难搞啊。
——
接下来的路程几人都各怀心思,几乎路上没有什么交流,因此行程加速,比预期的更早到达秦境的函谷关。
陈白起在相伯先生那里得到了四分之一的图符,本打算离开,但又想着沼泽地的那队人,心中不放心,还是决定多待几日护送相伯先生他们到秦国。
到了函谷关附近,相伯先生顺利地联系上自己人,这事他没说,但陈白起却自有办法知道。
他一直试图说服陈白起在秦国待上一段时日,可陈白起一直没有给他准信,一来谢郢衣十分抵触与他同行,二来她还不打算去见在秦国的“故人”,她要办的事太多,不宜耽搁。
一条龙脊起伏的山脉在不远处,风起尘沙如浪,炎热的日光将黄土地晒得干裂,空气扭曲模糊。
他们走在官道上,同路过关的人基本上久久看不见一人。
“要不,我们先找处阴凉的地方歇息一下,错过午时再上路。”陈白起擦了一把汗向身后的三人建议。
本想着函谷关不远了,赶赶路到城内再好生休息,却不想这一路走来,连一处可遮阳的阴凉地儿都找不着,活活顶着烈阳走了这么久的路,一个个被晒得皮肤泛红,汗流夹背。
南烛也热得实在受不了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垂着双肩道“去哪里歇?这四周连棵树都没有。”
陈白起嘘眯起眼,阳光太足,令她视线有些发黑,她环顾四周,平原占地开阔的视野,她没先找到可暂歇的地方,却先看到天上不知打哪儿飞来一缕缕的白色草絮,它们无根无依,随风而扬。
她眉心一动,仰着头,她看到那是……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