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主公,执念的痛意(2 / 3)

,这时陈白起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但刚退完后,她脸一下便僵住了。

她觉得,她或许做了一件欲盖弥彰的事。

“你为何要退?”百里沛南脚步不停,目光锁定在她的面上淡声问着。

陈白起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你是在怕本相吗?”他又问。

她阴晦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她自是不怕他。

可他……难道不痛吗?

不,他应该是很痛的,越靠过她,他就会越痛。

这这般灼痛若分十级,那便是多靠近她一分,便多痛一级。

这就像光脚踩在燃烧正旺的炭火上一样,每一步都是痛苦万分,她忍住想要再退的冲动,沉声问他“你想做什么?”

百里沛南双眸似浩缈的江面,烟波荡漾着一些令人看不懂的景象,他额上沁出一片细密的汗水,双拳因忍痛而攥紧,声音虽极力控制仍透着尤颤的尾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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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起盯着他并不吭声。

“你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以一人之血躯浴血奋战,尤无惧、不畏、不退……”他已快走到她面前的距离了“可你为何面对我时……却退了?”

“……别再过来了。”

陈白起神色复杂地转开了眼。

但沛南山长却执拗地非要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他好像想证明什么,也好像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逼着她吐露些什么。

他终跨越了那一道不可抵达的距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陈白起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但他一触到她的身体,他的手就像直接伸进了火炉里烤似的,表面看不出什么,但那种皮绽肉开的剧烈痛意让他止不住呼吸一窒。

他低下头,身躯因颤抖而微微躬下,却咬紧牙关呼吸着“你、知、道、的,对吗?”

“告诉我……”他的声音几乎都维持不住正常的吐字清晰“告、告诉我,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白起看着他的头顶,看不到他此时此刻是何种表情,但一定不好受,翕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一切的原委。

她要怎么说?

她若承认她是“陈焕仙”且还不能暴露系统的事,且先不论他信是不信,主要是他现在痛得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能坚持到听她解释完一切吗?

“山长,你先放开我……”

他此时有些听不进去话了,只是执念不肯放手,手指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

她见他已痛得神智模糊,心中一着急便挣开了他的手,他失了支撑险些滑倒,但她也不敢贸然去扶。

她要做的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赶紧离开他,离得远些,他便能好受些了。

“下次,别再做这么傻的事了。”她留下这么一句喟叹,转身便“步烟”消失在他的面前。

自她一离开,沛南山长身上那绵疴痛意一瞬便消褪,他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喘息了许久,抬眸,看着空无一人的紫藤花径过道。

“你不肯说,是想对我隐瞒些什么事吗?陈芮……”

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

陈白起这头为难着,也不再出面,而是让人去请了相伯先生出来,她猜想着山长若不是来找她,那十有八九是来找右相。

当相伯先生来东宛厅时,百里沛南这边已是恢复如常了,在他身上瞧不出之前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场烙皮炙肉的疼痛,除了面色有些不太健康,相伯先生却只当他在外奔波幸劳所致。

百里沛南确有要事要与相伯荀惑商议,因心情不郁难纾,他也不佐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