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激昂迫不及待的心情,如今更像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不已。
“喏!”
他们飒然一转身,神色徒然变得可怕,他们终于不用再跟在洛阳出任务一样事事被拘,样样被束,必须腾让出主力给别人炫耀展示,憋屈着隐藏实力,现在该是他们展示这些年来他们刻苦训练的结果了,一个个屈膝蹬步朝前如射出的利箭,飞奔而出,二话不说便开始大杀四方。
巫长庭早年用的兵器已经更换了,近年他最爱用便是圣主替他打造的一柄黑玉尺,尺长约近二尺(一尺合今231
),较一般竹尺、骨尺要长半寸多,他持尺端一截,扬臂挥落,若击中人身,重则骨碎脏裂,轻者皮绽肉开。
那十几人一朝出闸便入虎山啸林中,他们身边顷刻间围攻上几百人,敌军的数量是他们的几十、甚至上百倍,一旦压轧而上,几乎都看不清楚他们存在的身影。
巫族中的每一个分支族人都紧张着自家少主,尤其他们如此鲁莽一冲而上,反倒被楚军覆淹围困,正在暗自担忧慌乱时,却瞥见圣主一如既往冷清淡定的脸,她身姿缥缈轻盈,尤其一身束腰袍衣猎风的衬托下,但任谁触及那一双星泽睿静的眸子,就会发现那里面有着山岳海洋一般千钧深重。
忽地一下,他们发现自己的心情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他们暗忖着,就凭圣主这万事不惊的淡然神色,那些个哪怕成长不少还不脱猴性的小子(丫头)铁定挂不了。
只要人活着,别的都还好说。
怀着一股盲目的信任心情,他们也不惊、也不慌了,稳得一匹地跟着圣主一道观察战事发展。
加上谢郢衣,嫡系少主十二人若知自家长辈们竟是这般心态,只怕会再度郁卒不已。
事实上战局并非巫族人一开始所想那样敌我悬殊,他们一入敌军,便被压着打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巫族嫡系所站落的位置皆有讲究,谢郢衣紧随其后,瞳术一施展,青泽碧玉的光渲染了整个瞳孔,他给每一个人快速地定位,令他们落定后。
谢郢衣道“飞鸟——缚!”
一声令至,轻盈娇小的飞鸟一个飞跃而上,她人小手也小,十指白短像青稚的孩童,但双手结印时速度惊人,一个呼吸落下,一道十几米长的结网落下,底下一大群冲涌而上来的楚军被困,这个结网不像普通的网绳可以扯割,它们又软又沾,十分棘手。
挣脱不了的楚军在网中相互奔走,又被拉扯到一块儿撞倒在地,边上的楚军立马拿刀砍、拿枪挑,却怎么也办法将人从中拉扯出来。
这时,谢郢衣第二道令再至“龙悦——冻!”
“好勒。”
兴奋激动的龙悦从不穿淑女漂亮的裙子,她作男生打扮,将长发梳成最利落干净的辫子,英气勃发,龙目精烁,她深吸一口气,双臂如同天空浩翔的鸟类扇动翅膀,一个摆臂飞展的动作,从她脚底开始咔咔的冰晶顷结块,成片,然后一下沿着地面袭向网结后奔来的楚军。
这些冰晶凝住了那些后方正准备过来救援的人,令他们拔不起腿,只能晃动身躯焦急地干站在原地。
“闯天——伐!”
闯天大步朝关奔跑,双臂摆动,然后掌心朝上一拢,地面上的沙石、刀、剑便浮集在他的身前,他厉喝一声吐出,掌手朝前一堆,这些尖锐之物便齐齐朝前射去,瞬间打倒了一大片楚军。
不过一个照面的对战,楚军已是损伤不计,楚军将领咬牙切齿,心中对这群巫族的硬骨头暗恨不已。
但他们毕竟与敌军对战无数,在战场上失利的事情也遭遇不少,这时候必须冷静下来,寻求突破,绝不能被他们钓着走。
谢郢衣这边,瞳力大开,他习千机策术,惯于洞察事物,连两片看起来同样的样子他都能够瞬间分辨,是以什么细微动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