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那一日,便向天下宣召她成为摄政王,如此离经叛道之行径,在仍在秦国没有闹出多大的水花,她以王侯爵位相称,若是功成身退那日,无疑亦会是一方封主国主了。”
后卿睨他,没人那本事,倒敢肖想别人的成就。
“别人不知,难不成你也不知秦国那些个老顽固有多不待见孤,若要让他们与赵国联盟,只怕得海水干涸山脉尽倒,孤都不去想那美事,你去查查近日秦商那边的动静,另外让司马与九旬伯去一趟北贩那边时刻监控着秦军动向。”
透听君上自我调侃的话,一面觉得秦国不识好歹,一面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老秦人一向固执,不会轻易改变想法去屈就。
再听君上问话,他忙道“咸阳城眼下禁严得紧,十里一防哨,百里一设卡,完全围成一个铁桶,说是不与楚商那边相通,但实则却不放任何一路人过,他们俩带人过去,估计也探不出些什么来。”
后卿不以为然“他们自有法子办事。还有陈患那边可有新消息传来?”
透一想也是,那两人一文一武,惯于见缝插针的行事风格,派他们去倒正是合适。
“陈患上月才传信来,说楚沧月虽待他如近臣,事事寻他,却始终不信任于他,并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实职公务,不知是怀疑还是在试探。”
“楚沧月只怕是谁都不信,连他那个被封为世子的侄儿楚溟亦一样,让他留在楚沧月身边不过只是想让他给楚沧月随时添个堵,闹闹心罢了。”
陈患的性子与神态,偶尔间倒是与“那人”曾经面君时有几分相通性,再加上他也姓陈,他就不信楚沧月不会关注到他,至于楚沧月信不信任陈患亦无妨,再厉害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总会寻到机会的。
见君上眼下心情不错,透便有了一个主意,他问“君上,如今陈太傅与那楚沧月间如隔山挡海,彻底闹翻了,听说南昭国那边缺人,她也将夫婿留在了远海国南昭治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家,眼下她在朝中如鱼得水想来也无甚大事处理,不妨咱们让她来赵国一趟,对了,正好她前几年留下的一伙人常年光吃粮不干事,还得费力咱们给她养着,还不如一道还给她一并撵走。”
后卿想到她曾说过,来接人时会任他予取予求(?),又想到她成婚当日那绝情言语神色,一时竟气笑了“这倒是,便让使臣去一趟秦国吧。”
不是想让别人都误以为秦与赵联盟了吧,正好走这一趟啊便坐实这事,不管她真实意图为何,他都会让她明白在他这儿沾了腥就别想甩手。
“那透这就下去安排,如果这一趟顺利,干脆别放陈太傅回秦国了,直接来一场两国姻亲结盟好似也不错啊。”透异想天开地建议道。
后卿一听,却是笑意淡了,凉凉地盯着他“依她那性子,大业未成远嫁是不能的了,你这姻亲之说,莫不是想要让孤嫁过去?”
透的话无疑是踩到了后卿的痛脚,当初为不与他们纠缠,她另嫁他人为妇,立志死守在秦国绝不挪窝,这一趟派使臣去秦国,人只怕是请不来了,但却可以气气那些个秦国老货,当初秦国将人从他这儿夺走,他这口气至今不顺,另则也是提醒陈白起,拿他作筏子,他可是会收取代价的。
见君上一下晴转多云,脸上的明媚慈光一下成了索命的锋利镰刀。
“透……透也只是随口胡说,胡说的,哈哈……”他干笑一声。
亲婚被拒,新娘另嫁,这桩惨事的确不该多嘴。
怪只怪君上你不爱那娇软乖顺的居家女娥,偏爱这在朝堂上玩弄风雨的彪悍太傅,他们这些当下属的能怎么办,只能给他绞尽脑汁地筹划了,可谁知道这“新娘另嫁,亲事已是遥遥无期”已成了毒点,提之相关君上必然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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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楚国北戎王快马加鞭赶到郢都,陈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