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声音嘎然而止,瞪大眼睛倒地身亡。
他们这些辅兵一向是后备军役,缺人时顶补,不缺人便在乡间干务农,哪见过这等凶残场合,吓得抱头乱蹿,而剩余的几十个城卫也是六神无主,心中大骇,怎会还有人在此刻进攻宜城?
“赶紧下楼加锁,唤来城中所有居民一起在城门后挡住!”
他们如蜂蝗一下涌到旋梯口,却不知城墙下一些矫健身姿的士兵以抓钩攀墙搭好云梯,一批一批人已悄然潜入,就在城卫在慌怆下楼时,已被身后黑影扼住喉咙,根本来不及做出多余的举动叫唤,便被手刃倒地。
而宜安的城门在被重重几十数下“咚!”一下撞破,一队蓝衣军士掩鼻疾步鱼贯而入,他们身着一身铁甲蓝衣,如风逸一般迅速控制了整个城门前的局面。
这期间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掠墙、攻防、击毙与占领,没有惊动城内任何一个人,又重新将撞开的城门锁闭,并脱了死去的宜安城的守卫衣服立即换上,擦干净了血绩,清理好尸体,将一切默然恢复成原样。
一切在悄然无息之间进行着,城内的人闭灯在这不安的夜里入眠,城楼处,已是另一番天地景象,一夜之间,整个宜安城已落入另一股势力的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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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援军按理说在接到出兵命令之后,要完成全部流程需得三日时间,这期间要召集将领进行一系列出军仪式,还要鼓舞士气,最后就是收拾行季、装备、器械等等工夫。
但在李牧在接到赵王命令下去准备之后,却将这些事情在短短一日之间便完成好了,不是因为他特别能干,全因赵骑早就数日之前便接到国君指令,出营后迅速前进到距离营地二三里的地方集结摆好队列等候主将。
随后,步兵各部也按照位置方向远近依次出营,在距离营地二十步距离四面列阵警戒。
当看到这安排好的一切时,李牧才明白,原来赵王早有安排与谋算,心中顿时大定,对于这一次出兵援救戚上将军不再心有惴惴不安之意,扬起大旗就率领着部队义气风发地前进。
到了宜安城,李牧见城门紧闭,便派人上前喊话。
十万大军自不能全部一下涌进城中,只能在一里外城池四面坐地等待,他领着一部军队进城一方面是为了军中补给一事,兵马出发前,辎重粮草跟重型装备、甚至一部分兵器都先行运送至宜安,另一部分则是了解军战情况。
见到大军来临,城楼上的城卫紧张地挥动旗帜,大声道“来者何人?”
“此乃将军李牧之大军,速速唤来城令应话!”赵国将领喝声道。
城卫一震,忙应声道“是将、将军,最将军们来了,我等速速开门!”
咯吱~城门从内被推开,李牧一招手,带着部队一同骑马入内,但一入城,忽然觉得四周有些不对劲“城中为何如此安静?”
城卫赶忙解释道“不久前城令召集了城中全数壮年为辅军,人都汇聚在南边的田垦内集结,城令也在,所以城门紧闭,不得外人进出,却没想到将军会这么快赶来了。”
李牧一听,倒也放下怀疑了,如此一说倒也讲得通情理。
“还不速速派人传唤城令!”
“已经派了人去了,将军先随卑下前往城主府稍候片刻。”
李牧的几人队伍在街道上走着,四周没有人声,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如同一座死城,忽地,身后传来动静,只见城门又重新被闭合落锁。
李牧皱眉,手上握着的缰绳一紧“何以闭门?”
“为防敌军入内啊。”领头的城卫理所当然地回道。
这时,李牧忽地心头一跳,哪能还没察觉到问题,他暴吼一声“速速抬头,报上名来!”
城卫推起了头上布盔,站在赵国铁骑下,没有半分慌张“魏国……七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