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蛋痛的问题。
这一般规格的铜剑都长,约90公分吧,剑柄约7至八公分,剑身较宽,剑道断,剑柄靠剑道处呈圆柱形,中段扁平且在两边各突起一道戟,靠剑格段扁圆,剑格呈菱形,剑身有道棱于中间突起,这一番技艺铸造下来,一柄铜剑至少也有十几斤左右。
那这十几斤又意味着什么呢?
“好、好重……”小泗儿单臂拽着铜剑想挥动,却憋红了脸,根本就舞不起来啊,举久了都觉着累。
他小十四岁,身单力薄,个头也就比剑高一些,想单手执剑简直跟小儿抡捶一样滑稽。
其它人亦相同,这剑是好剑,但并非人人适宜,长得矮得拖得老长,没啥力气的根本拽不动,手脚灵便的却觉累赘,猎户岣单臂倒是力气足,但一只手握剑却也是困难重重,力道不好平衡啊。
事实证明,这人一弱了配再牛弊的武器也无济于事,比起这杀伐果断的铜剑先前的短小匕首他们倒是用着更顺手些。
可惜这“破损的匕首”已经用光了,现在他们连铜剑都使不了,那又该拿什么来防身攻击呢?陈白起兀自思索。
果然学有所长,术有专攻,等她完成这次守城任务后,定要将炼器坊铸造好,然后再打造出各式各样适合各种兵种的兵器备着,这样一来,便不会遇到今日这样的窘境了。
“赵军人数几何?”姬韫见其它人正一边颀喜一边忧愁地拿着铜剑伤脑筋,姒姜跟巨去帮忙指导,便跨于陈白起身侧。
陈白起倒是讶异他没追问刚才之事,不过她倒也不会自讨兴趣地提起这一茬,拇指与食指摩擦着衣袖纹路,一边思索着一边道“后卿领百人,折于林中怪蚊几十,估计亦只剩几十,黎叟队伍百人,折于吾手,只剩剑客二、三十,另外还有二队,估量拢共二百多人,算下来,赵军潜伏部队共有三百余人。”
虽言三百余人,但却是三百余精英,算下来这三百可抵普通士兵千人了。
姬韫诧异地盯着她“娇娘,赵军人数如此之多超乎吾等一开始估量,非一小计小谋而能令其击退,另有后卿助阵,此事事关紧要,还需得报告平陵县城主事者,再行定议为好。”
他自是担心她一心立功不知轻重,打算独自力挽狂澜。
不过,陈白起这个倒也是个知趣识明的人,她自知凭她这点小兵小卒连送上去给人家助酒性都嫌糟糠。
“姐夫言之有理,先前确生侥幸心理,可目前赵军等人情况已基本摸清,娇娘自是不会再鲁莽行事,原先也本打算着令受伤部众回城禀报此事,而剩余之人则与娇娘一同于此监察赵军此番究竟意欲何为。”
“此事交于我来办,你带队返城。”姬韫道。
陈白起心想此事还非她不可,因着她有系统地图可随时监控他们动向,于是她摇头,晓之以理“姐夫不妥,一来我身份不妥,我曾与父亲约法三章,不得暴露身份于众人前,二来此事事关重大,以一小女之口难挡众人悠悠之口,唯恐连上报都做不到,为避免军情延误,则勉不了姐夫你带队跑一趟了。”
姬韫乃陈孛女婿,自当顺理成章上城楼会见诸位高层人员。
姬韫闻言心底喟叹一声,虽觉她之话有理,但心中却不愿意这般认同。
可不认同又如何,她决定之事还从未有改变的。
姬韫尤不甘心“娇娘,不如你与我一道回城,监控之事姒姜与巨亦可行。”
“姐夫,此事因我而起,你让我独自返城安虞保命,留他们在此处担惊受怕,岂非故意令我回城尤不放心,坐立不安。”陈白起语长心重道。
说来说去,姬韫发现自己的口才原来如此钝笨,无法劝服她,软的他总未成功过,他想强硬,却又总敌不过她一双水剪双瞳睇来的恳切。
一切仿佛冥冥中注定,注定他败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