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休息一下。”单虎知道公子沧月旧伤未愈,见他硬挺着陪他们站在此处,便劝道。
公子沧月充耳未闻,于此陌生诡异环境之中,他根本无暇关注修养一事。
陈白起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她下意识问道“你伤势好一些了吗?”
公子沧月转过头来看着她,他表情淡淡,然眼中却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光彩“这次醒来,已感大好……”
他醒来之际,感觉口中滋润着水份,微甜,令他似火如燎的嗓子眼好受许多,这种感觉就跟她上次服用的“药水”一样,原本胸口泛痛的伤口竟不觉得有痛意了,他想出声问,她是不是在他昏迷期间又给他服用了什么神奇的“药水”,可话到嘴边,但又觉得私下再相询问更好。
于陈三身旁的姬韫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透着一种……诡异的粘糊劲儿,他眸光微闪,抿起了嘴角,状似随意插言道“沧月公子,眼下吾等皆被困于此阵,不知此事该当怎么处理?”
他上前一步,朝公子沧月施行一礼。
眼下众人之中以公子沧月为首,这般相询出主意倒也合情合理。
公子沧月旋转睫毛瞥向陈白起“这破阵之法……陈三可有?”
呃?陈白起一触及他的目光,当即便醒悟过来,她险些忘了自己有看破一切阵法的,可问题是……这根本不是什么阵法,全是她瞎编乱造的,于是她迟疑严肃道“这个阵法太深奥……”
说到这里,她便停了下来,留了一个空白空间让他们自行发挥脑袋。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行罗。
单虎等人本一个个两眼发光地盯着她,一听她这话,眼中光芒一下黯淡下来,明显感到失望了。
公子沧月却不觉得失望,他负手沉默片刻,方道“且再等等。”
其它人众拱手言一声“诺”后便退散开去,唯今之计亦只有如此了。
“本君有些话想与你单独谈谈。”公子沧月扭转过头,突然与陈白起开口道。
陈白起眨动了一下睫毛,含笑淡颐。
她大概知道他准备要问什么。
姬韫微微蹙眉,他看了陈白起一眼,见她并未反对,便压下了喉口推拒之言,姒姜神色平常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巨则完全听从陈白起的,而其它人更是没有立场反对,于是纷纷行礼告退后,便清空了周围,勉强腾出一大片地界给他们“单独谈谈”。
只是,这塔内拢共就那么大一块面积,哪怕他们闭塞着耳朵听不见,只怕随意转转眼珠子,也能看得着。
十数米远的距离,姬韫与姒姜他们并排而立盯着陈白起与公子沧月单独相对而立的身影,而巨则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小跟班,沉浸于一片黑暗背景之中,默默地注视着陈白起一人。
“姐夫,你说,这公子沧月准备跟小三儿谈什么?”姒姜笑眯着双眸,眼尾似狐狸般上挑。
“非礼勿视。”姬韫瞥开眼,继而淡冷地回道。
关于“姐夫”一称呼,他也懒得再无休止地纠正了。
哦,这人还真古板啊,姒姜笑盈盈的双眸一转,一个焉儿的主意浮上心头,他突然惊讶地呼了一声“嗳——?公子沧月竟抱了小三儿了!”
什么?!
姬韫一惊,立即忙不跌地回头看去。
姒姜见他这紧张的模样,当场便捧腹笑了起来“哈哈哈,这种胡话姐夫还真信了,莫不是心中早有怀疑猜想……哈哈哈……”
姬韫一看前方两人分明守礼而站,哪里来的出格行为,这分明是姒姜在扯谎,亦不知是因他糊弄亦或者是他话中的意有所指,姬韫当场便黑下脸,冷冷地盯着姒姜“口舌寸钉,简直是口无遮拦。”
——
那一边姒姜跟姐夫闹腾得欢,这一边,公子沧月则终于寻到机会与陈白起单独相处了,他盯着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