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主公,舞姬任务顺利完成(1 / 6)

填胃腹饱后,陈白起便想到自己起早还没来得及盥洗,如今她不是娇小姐了,在外条件简陋缺乏,她便从包袱里扒拉出一物,想着没有用具,便简单和着窗外冰凌凌的雪水与柳枝清理了一下口腔。

接着,又掂着脚揪了一把皑皑饱满坠落的干净檐雪,昨夜下了半夜的雪,也多亏了跟火气旺盛的孟尝君一块儿睡,不至于冻得睡不着,她捧了一手雪,也不等消融,便憋着一股劲,使劲搓了搓脸颊,直冻得打了一个哆嗦,但整个人也霎时清醒精神了许多。

见陈白起这等糙汉子似清理的行为,孟尝君颇为无语。

他生来便是公子,见惯了齐宫中王妇贵姬们膏粱锦绣般奢华的生活,哪怕是他府中最低等的侍婢也是精细娇气的,故,他倒是第一次遇到如陈白起此类杂草一样生存得安怡的存在。

“冷么?”

陈白起将脸上没化完的雪榍拍掉,从喉中轻哼一声“嗯。”

“有多冷?”

那磁性又轻佻的声音逐渐靠近。

陈白起关上了窗,想了一下,老实答道“脸跟嘴都已经麻木了。”

孟尝君一听,立马便乐不可支地笑了。

“那嘴里干净了吗?”

他走近了她,身上随时摇曳轻浮的似麝似兰般的香气包围了她,他手指温暖如玉,指尖挑起她冰冷的脸,视线似冰如焰,盯着她那两瓣被冻得艳红的双唇。

陈白起“呵”了口气“应该……”

下一秒,她一张一阖的双唇便被堵了个结实。

顿时更馥郁的男性气息霎时灌满了陈白起的口鼻腔中,她的呼吸,她的视线,她的感官与意识,全都被这个男人牢牢摄住了。

但是,孟尝君并没有继续深入,他深深地,如鹰隼般既邪又魅地盯着她的眼睛,顺便舔了舔她冰凉似雪的唇“帮你暖暖……”他呢喃道。

陈白起“……”

刚才的确冻麻了,而孟尝君的唇确也很暖,与她刚“糟蹋”完的双唇温度完全不一样,暖暖软软的轻轻挨着,摩挲,按压,慢慢地她也感觉到了回暖。

“还麻吗?”

陈白起忍着痒意与想反咬一口的冲动,想撤,却又被他早有预谋地一掌给按定原处,含糊不清道“不麻了!”

孟尝君感觉到她的抗拒,却笑眯了眼,像钩子一样,似遗憾地离了触碰,却顿住在十分危险的距离,他怀疑道“刚才只含了一口雪水,那里面干净了吗?张开嘴让本公瞧瞧。”

瞧尼妹瞧!

陈白起也不打算再跟他“虚以委蛇”,她干脆闭紧了嘴,打算来个宁死不屈。

孟尝君又被逗笑了,他伸过来嘴,轻轻地、不重又暧昧地咬了她一口。

“不张嘴的话,今夜便张腿吧……”

陈白起简直被他的话震惊了。

一大早便开黄腔,你到底还有没有丝毫身为人类的廉耻!

“主公,早间晨雾已逐渐散去,队伍已调整待发。”

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门外先是传来三声敲门声,接着才传来冯谖慢调子的声音。

孟尝君闻声,这才放过了她。

陈白起见机便摆脱了他,立即去开了门,一抬头,便见站在门外面穿得跟个灰熊似的冯谖时,愣了一下。

他今天倒是比昨天穿得更厚实了,戴了皮帽,穿了灰狸子袍子,衣领子扯得老高,遮住了半边脸,眼睛虚虚实实地睁着,像没睡醒似的,也像某种蓄势待发的兽类。

冯谖这次倒没抱着剑,只将那断剑插在圈圈缠绕的腰间,他抬眼懒懒地看了陈白起一眼,眼神灰暗,透着一种本能的不喜不善,含糊的笑声从衣间透出“起得可真早,还以为……”

陈白起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容他说完,便正色道“冯先生,主公在内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