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主公,主公与同盟(一)(1 / 4)

陈白起耳膜心蓦地一“嗡”,在确定没听岔他的话之后,面具下的脸变了变。

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的第一层马甲是什么时候掉的?!

第二反应则是,该不是方才她摔落时脸上的狐狸面具给戴歪了吧?

她很想伸手摸一摸,但又觉得如果真这样这样做实在太蠢了。

而等她的理智回归之后,第三反应则是,他该不会……其实是在拿话讹她的吧!

这“湘女”与孟尝君按理来说应该是素未谋面才对,他提到“一别数月”,按时间上来算,以往三个多月来他基本都在薛邑一面养着旧伤一面在“搞事情”,而更早之前的时间则在漕城“搞事情”,而这大半年基本上他楞是一直没停过一路在“搞事情”。

那么问题来了,他是什么时候与这待在咸阳城(如意坊)的湘女有过牵扯瓜葛?

当然,这里面有什么“暗渡陈仓”的事情发生了她也许也不知道,但让陈白起来分析,这类可能性的发生系数基本不大。

脑子因他一句话而混乱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很快陈白起便冷静、甚至沉澱下来。

她感觉这样继续窝在他的怀中就像一个人质一样被他给挟持住了,不利于接下来的“谈判”。

于是,她仰起脸,双臂朝上一搂,便软软圈住了孟尝君的脖子,她侧脸挨在他的胸膛处,长睫纤羽,片片柔丰黑泽,整个人小鸟依人一般窝在他怀中。

他顺势弯下身来,双人这一刻面目挨得极近,呼吸交错,她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令孟尝君一怔。

却不料,下一秒,她双臂倏然施力,孟尝君本能仰身朝后,而她便借着这一股力道,绵掌一拍撑起他的双肩,一个疾力翻身,便从他肩上一个侧翻而翩翩落地。

经麒麟血脉改造过的身体体态轻盈、筋骨松络便是好,哪怕不懂武功,也能做出一些常人难以做到的高难度动作。

孟尝君双臂霎时空落,他空举着的手,还保持着抱人的动作。

陈白起先前已穿回了那脱去的中衣与外衣,那一身粉涧桃红的轻薄衣裙,一动一静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令她脱离了孟尝君后,娉婷而立,就像一只天真又可恶的桃花妖孽。

她对着孟尝君抿唇一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施礼道“哦~恕湘女眼拙,如此气宇轩昂的客人竟一时没能认出,今日重逢,湘女一如从前安身立命,而客人可有凡事遇事呈祥?”

她咬字吐辞细腻而轻绵,听了倒是令人心生好感。

她言语间已将自己定义为一乐伎,而孟尝君是她曾经接待过的芸芸客人中的之一,于目前而言是最合适也是最含糊其词的说辞。

无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或者没有什么,亦或者他在试探怀疑什么,她一律只有一个字……拖!

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根本不是他们俩之间的问题,而是今夜如意坊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方才在孟尝君出现的那一刻,陈白起便有了一个决策,主线任务已经稳准地选择了联盟对象——赢稷。

为何这样选?一来是因为她更颀赏赢稷,也因为她已经基本确定了孟尝君比起赢虔更支持赢稷了。

今夜孟尝君能来出席了如意姬设下的宴会,便是证据。

先前没多想,后来她一思考便多了许多的想法与揣测。

如孟尝君这样一个谨慎又贪利之人,为何要不惜危险来参加这样一个诡谲多变的宴席,假如他是赢虔那边的人,他便绝对不会出席。

因为在赢稷还没有完全死绝,在赢虔没有完全有能力掌控住整个秦国时,凭他的谨慎与狡猾自然会选择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但如果他是与赢稷私下有了某种协议,那他今夜出席则有些讲得通了。

一则赢稷与赢虔两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赢虔长于伴于秦穆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