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足无措了“这、这下怎么办?”
他可不懂医,身上也没带药。
陈白起则立即蹲下,给他服下伤药,可老脚夫的伤十分严重,陈白起怀疑伤了内脏肺腑,只能暂时稳住其伤势。
这时,那个踢人“玩”的蛮汉桀桀地讥笑了几声,然后他又骂骂咧咧地讲了一句土语,便抡着拳头直面砸向陈白起的脑袋。
其它人此时的注意力全放在受伤的老脚夫身上,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那蛮汉的杀意,而陈白起虽低着头,但并非对周围的变化全无察觉,她眼角勾起眸光冰冷,尾指蜷缩至收紧,正等待他的到来……
只是没等到那蛮汉这一拳头打下来,在货车旁边检货的蛮夷头领则沉声喝止道“¥¥,¥¥!”
系统加格,记住你的正事不是杀人,那是杀手才干的正事。
蛮汉顿时动作一滞,略有些愤愤不平地瞪了那首领一眼,似有些敢怒不敢言,他朝陈白起呸了一口痰,便掉头离开。
而其它人看着方才那惨烈又残忍粗暴的一幕,本就吓得直抽抽,如今又见蛮汉想继续杀人,虽然杀人未遂,但其残暴凶狠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他们如今是半分反抗的念想都不敢了,就像一只只受惊的鹌鹑,缩成一团动都不敢动。
陈白起见那蛮汉最终停下了攻击,她心中略为遗憾了一瞬,但眼下老脚夫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也便不再理会,她扶起一直在咳血急喘的老脚夫,替他顺背。
“你没事吧?”
陈白起眉心拧紧,担忧地看着他。
她虽给他用了“金创药”,可她不确认他伤得这么重,最终能不能够挺得过去。
“我、我不要紧,咳,咳,方才……多谢了,可货物、货物不能让他们给抢走,若抢走了……咳咳咳咳还不如杀了我……”老脚夫用力地抓着陈白起的手,抓出了青白的痕迹,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不——不要去!”
这时,身后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脚夫吓得尖叫着阻止。
他看着老脚夫,面色青白,眼底的恐怖已呼之欲出。
他摆动着双手,狂叫道“若再惹怒他们,他们会杀了我们的……一定会,呜呜,我、我家中还有妻儿,我、我想活着回去啊……”
其它人在被他那一声惊叫吓懵后,也反应过来,立即出声应和道“对了,反正反抗也赢不了的,你看他们,他们这些蛮族的人生来便与我们不一样,他们一条胳膊便能顶上咱们一条腿般粗,而且手上又有杀人的武器,他们随便一个便能轻易杀掉我们啊。”
“那货抢便抢走吧,只要还活着……我们想活下来,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
老脚夫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本就灰败如金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却一言不吭。
他可以不要命,但他却不能要求他们也不要命。
“可丢了这趟货……我们以后便废了,家里的老老小小,要靠什么来养活?”老脚夫闭上眼,近乎绝望地喟叹一声。
能干脚夫这一行的,不是缺钱得紧,便是别无本事,只能靠卖命跟卖力气来走商糊口。
每跑一趟货,他们这些人便是与货物连在一起的,货在人在,货不在……人即便还在,但至此这一行,却是不会再有人愿雇佣他们了,甚至他们还将面临着丢货的责难。
如此,他们相当于就此被绝了财路。
其它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老脚夫的话,不少人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都无措害怕得哭了起来。
这里面有许多年轻的、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是一些年轻的脚夫,他们之中有人是第一次跑商的,有人是跑过二趟或者近途的,但能真正经历危险而保持理性的,却只能是一些长年累月跑商的老脚夫。
但即使是老脚夫以往可没有直面应对这种场面的时候,因为商队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