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图纸,一面引领着孟尝君在房梁处左右移动,一面避险,一面有意而为之。
“还差多少?”
陈白起看了一下,迅速道“主公,只剩一处支撑了,你出尽全力一掌劈断即可!”
孟尝君颔首,依陈白起所指示的位置,他徒然运足真气一掌便劈击一根断裂的梁柱,只闻咔咔几声脆裂,其纹理裂痕便迅速爆发延伸。
下方,姜斐见孟尝君停了下来,便聚集了全部力量朝他身后,但经陈白起的提示,孟尝君早有防备便已先一步躲开。
当即箭射锤砸,再加上孟尝君一掌劈裂的梁柱,霎那间,房子像遭遇了地龙一般开始墙裂柱倒、摇摇晃晃地歪斜了起来。
“怎么回事?!”
“遭了!房屋要倒了!”
“走!”
趁底下的人惊恐之际,孟尝君便抱着陈白起一臂一撑,一个鲤鱼翻身便跃至房檐之下,再借力跳跃至房檐旁的一棵,回头一看,只见里面的人都逃避不及被倒塌的房屋砸倒一片。
孟尝君一怔,半晌,方道“你如何精算得准房屋何时倒塌?”
陈白起心道,全靠系统的精细分析,嘴上却道“也算运气,方才分析了一下房屋的结构,也加上曾跟山长学过一些算经。”
孟尝君看着她,目光发亮“你当真乃一奇才啊,本公越发觉得自己当初是慧眼识英雄。”
陈白起对此只是谦虚地笑了笑。
下方,由于被左右护着,姜斐伤得并不算重,他推开身上的瓦砾,抚着流血的额头,一身灰头土脸地狼狈爬起,咳个不停。
“公子!”
房外看守的十几名甲卫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却被他推开,陆陆续续被掩埋的其它甲卫亦爬起,其中有人伤得轻、有人伤得重。
姜斐抬头,看着孟尝君与“陈焕仙”,目光如淬毒一般。
“莫管我,无论如何,必要杀了这两人!”
陈白起却又笑了,这次她的笑透着几分古怪与叹息“只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
姜斐一震,只闻不远处脚步声如浪奔腾而至,杂乱不堪,重轻不一,一听便知并非他齐宫整规的甲卫。
他心知时间不多,眼下仇人近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那股恨意像怪兽一样肯噬着他的内心,令他无法断尾止损,只有拼死一博!
陈白起看出了他眼中的想法,道“姜斐,我知姜宣定是希望你能活着,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姜斐笑了,那笑像深夜寻仇的恶鬼,接着便是一刀扔过去。
“你不配提他!”
孟尝君揽着陈白起迅速避开,然后斜向姜斐,阴冷下神色道“何须与他废话,他要寻死便由着你自取灭亡吧,这般冥顽不灵、不知好歹之人本公生平倒是见过不少,无人例外皆是下场凄惨。”
陈白起被孟尝君维护自是听得这话,可她也知道这话多少没有道理。
他们与姜斐也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她的劝诫在他耳中无疑于是一句胜利者的炫耀与施舍,他不领情是正常。
可因为姜宣的缘故,陈白起明知劝不听,却还是脱口而出了。
人总归会徇私一些人与事,她想。
姜斐脸皮颤动,呵呵冷笑道“陈焕仙,你还真虚伪!”
陈白起听后,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她颔首道“嗯。”
她不否认。
姜斐嘴角一抽,知这人心性堪比钢铁,却又完全不似一般少年那般刚极易折,她却又柔韧得紧,说不穿刺不透,着实令人既痛恨又忍不住心生颀赏。
而这时,孟尝君的救援部队终于突破重围赶到了,其中由苏放领头,他后随是血染的魏腌,穿上甲胄的姬韫、姒姜他们,一队人一入冷宫便极目四巡,刚看到孟尝君与“陈焕仙”两人安然无恙时方长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