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立即奔过去,刚碰到他便感觉掌下冰凉,沁着雪水一般,再一看,他此时浑身上下都几近湿透,衣物也如方从冰箱内取出来一样挂着冰晶。
再耽搁下去,只怕会风寒发烧,她身上可没有什么治发烧感冒的特效药。
一边想着,陈白起立即从“系统包裹”内随便抽出一件普通人可上身的紫狐毛裘披在他的身上。
名称名贵的狐裘大衣
品质白装
特殊属性无将人扶躺在她腿上,陈白起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白马子啻?白马?醒醒?”
在她连喊了好几声之后,白马子啻才有了知觉,恍恍惚惚地转醒过来。
“啊……”他颦着眉,无意识地哼哧了一声“痛……”
痛?
陈白起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忙拨开散乱在他脸上的头发,想看看他是不是哪个地方受伤了,却不料在拨开黑发看到他露出的脸时,表情顿时古怪迟疑了一下。
他脸上先前布满的的暴筋竟从原来正常的青色,变成了一种深黯的紫红,一条一条的,像被鞭子抽紫淤血似的,虽然整体变得细整平滑了些,但整张脸乍一眼看过去却远比先前更加触目惊心。
这种变化是突然发生的,先前在水底她隐约能见他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传送门”造成的影响?
也不怪陈白起这样猜想,一来,她从传送门出来时,人是清醒的,除了短暂的晕眩外,但相反一直不畏冰寒的白马子啻过这一趟,却像一副被人狠狠蹂躏过一遍的样子,气短孱弱,精神不济。
想来这“传送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怎么了?”他撑着手,坐了起来,见陈白起一直盯着他看,眼神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他有些紧张地攥了攥了衣角,朝后缩了缩。
陈白起看出他的不自在,便收回了视线,她替他掖了掖外袍,将人扶起,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的脸,一直便是如此的吗?”
白马子啻也是少根筋,他没意识到身上凭空多出的一件狐衣有何不对,也没意识到他这一睁眼醒来便从湖底来到地面有何不对劲,他只茫然了一下“我、我的脸?”
他摸上脸,不意外那一手的不平整的触感,他低语道“记、记不大清了,我好久都没见过……我的脸了。”
陈白起挑眉,这话听着倒有点意思。
她颔首,表示知道这件事了,她没再问其它,而是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
白马子啻提到他感觉他的脸不太舒服,陈白起又多看一眼他的脸,都变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感觉舒服。
“蓉、蓉……”他尝试着喊了几声,却始终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喊出来。
这个字,不是她告诉他的,而是他从另一个人口中听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喊她。
最终,他像放弃一般,闷闷不乐道“我们……这是在哪?”
陈白起不太听懂得他那种带着南诏口音的官话,有时候宁愿他讲他南诏国的话,这样她直接看翻译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总好过,听他在那里一直“肉、肉”个半天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但后半句他用南诏话倒是听懂了,她方才已经大概想好应对的话了,她道“你在湖底晕倒了,是我背着你一道离开了王城的追捕,可惜中途体力不支,也一并晕倒了过去,至此不醒人事,这一醒来,却发现与你一道躺在这荒郊野外处了。”
他一脸懵然地看着她,好半天没有什么反应。
陈白起知道自己的演技,所以也不做表情了,直接拿一双眼睛回视他,力求与他一道懵然。
白马子啻似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但也没再质疑什么,而是顺从了她的话。
天色不太好,灰蒙蒙一片,陈白起让白马子啻披上狐裘,两人一路朝着西边行走,可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