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觉得必死无疑之际,那巍峨的城墙之上一条如鞭长倏闪的身影攀越而下,他直直落骑在了一个黑骑兵的脖子上,双手扭着他的颈部一错,对方便气绝身亡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城民们都看傻了,而黑骑兵也没有反应过来,在接下来,天上就跟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有人从那高耸的城墙顶攀越翻入,他们一落地便一跃而起,如狂暴的狼群跃扑而上折断了黑骑兵的脖子。
也许有人眼尖看得出来,这些人虽然杀人手段干脆利落,却并非杀手,其行事风格倒有些像是行军作战的士兵,有一种沉默执行的冷硬气质。
他们在杀掉了黑骑兵之后,留下一地尸体与懵呆的的城民去推开闸道,像恭候王者的将士一下跪下,这时紧闭的城门推开了,灰濛的天空,晚色暮暮,一片火光如同潮水一般涌进黑黢黢的过道,“哒哒”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响起。
一队铜甲耀眼的人马披着金光映入城民的眼中,橘黄的光线将他们身影拉长得高大威武,他们一靠近,那气势一下打开,直压得他们连气都几乎透不过来。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气场跟威压太盛,他们甚至连开口讲一个字都不敢,像极了被狼群包围的无助弱小的羊群。
也不敢逃啊……
在夜风中凄凄惨惨的城民缩成一堆都快要哭了,他们该不会是刚出虎口又掉进狼窝里了吧。
顺利进了城的队伍就这样被这群一张张惶恐哭丧的脸挡在了城门口,一位披着蓝色披风,身穿白鳞雪甲的青年驭马而出,他五官十分俊挺,星眸有神,扫过那密集众从的人群一眼,用清朗的声音问道“剩余的漠北黑骑在何处?”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烈阳沙漠中那笔挺的胡扬树一样令人听了精神振发。
漠北黑骑?
城民闻言脸刷地一下都白了。
要说这个名字蒲州城镇内还是有不少人听说过。
据说这是一个恶名昭著的杀人截货的团伙,他们以贪婪掠夺与屠城的恶名而被世人熟知,说白了,他们即便不为钱财,亦以杀人为乐,简直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
可这样一支漠北的军团为何会来到这么远的蒲州杀人?
所有人打了个寒颤,惊愕之余不禁又后怕起来。
有人激动地叫了起来“他、他们还在城里,你、你们要是来找他们的,就快去……去杀了他们!”
“他们杀了好多人,他们就是一群畜牲!”
吵嘈声一下闹腾了起来,他们慌乱之际便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这一下方才凝滞的所氛倒是缓解了许多。
“缄口!”一声清厉越耳的声音却又让他们化成了木头桩子,喉中塞绵。
白鳞甲少将抬了抬下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按北漠黑骑的尿性过境那是片草不生的,眼下有这么多人逃出来,还成功跑到城门口来,倒是令人意外。
其它人都摄于他那高人一等的气魄,有些怯于出头,只有一个老汉拖着紧张干哑的嗓子道“是、是牙索、校尉大人他召集了兵力,进城来救了我们。”
这个老汉是太守府中的老奴,也是牙索他们解决完守在太守府外的黑骑兵之后,便与城楼上的人一道冲出了太守府逃生。
那将青年将军闻言表情淡淡,一来没有听过这号人,也觉得像这样排不上名号的城镇不会有什么值得人关注的人物,他剑眉微压,略微遗憾道“连国制军队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北漠黑骑,只怕你所讲的那个叫牙索的也是凶多吉少了。”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隐约带着一种很寻常的傲慢,站在他的位置,自是没有刻意鄙夷或者轻视谁。
其实从这位看起来尊贵非凡的将领口中得知这队凶狠的兵马来自于北漠黑骑时,他们就已经觉得像一座高山压了下来,凭他们的力量根